一声,愤然转身离去,朝着天空开了一枪,“杨冬,这一枪那就是提醒你,我跟你没完,总有一天,我会抓住你的。”
信共和的手下,也不甘心的朝着杨冬做出了一个割喉的手势,跟着信共和离开。
杨冬扔掉了香烟,朝着信共和的背影敬了一个礼,虽然他的表情有点戏谑,但是在内心里,杨冬真的挺佩服信共和这样的人。
有信共和这群人,华夏的法制那就绝对的不会再是一个口号。
杨冬不愿与信共和为敌,但他们注定在了敌对的立场上。
信共和守护的是共和国的信仰,杨冬守护的则是自己在乎的人。
“这些警察就是个教条的白痴!”倒是被揍得不轻的铁风,对这些警察很是鄙夷。“一点的血性都没有,慈不掌兵,善不从警。这起码的常识都不知道。”
杨冬没有说话。
白雨则很是不满的替信共和辩解,她也是一个警察。
“这才是真正的警察,警察是法律的执行者,警察最重要的不是惩治罪犯,而是保护好人。他们刚才完全的可以杀了杨冬,但他们没有,在他们的心中,法律是神圣不可侵犯的。”白雨对信共和充满了崇敬。“执法者如果没有证据证明犯法,那就只能视作没有犯法。他们知道杨冬走私,但却没有证据,只能疑罪从无。”
“而我们大多数执法者都做不到这一点!”白雨惭愧的低下了头。“从我在警校的时候,我就知道华夏的法律是很不完善的,而且华夏的法律更多注重的是人治,法律只被当成是人治的武器。很多的法律条文模棱两可,这给了掌握法律的人更大的权限。比如正当防卫,法律解释的很不清楚,尺度到底的在哪里?就算是经验丰富的律师也说不清楚。比如近两年刚推出来造谣罪,所有人都知道造谣犯罪了。但尺度在哪里?什么样的情况可以被定性为造谣?”
“不知道造谣是什么意思?查字典啊!”铁风不敢相信,天呐,怎么会连造谣这两个字都不清楚呢?
白雨很是鄙夷的摇了摇头,“你暴露了自己的无知,法律是准则,一切都得按照法律来。”
“对付这种莽夫,你跟他讲法律,那不是脑子有病吗?”杨冬很是不耐烦的打断。
“铁风,比如你现在去举报一个当官的,你的手中有真实的材料。但被你举报的官员,依旧可以趁机的用造谣罪将你给抓起来。”
“为什么?”铁风很是不理解。“我既然有真实的材料,那也不是造谣啊。”
“抱歉,现在别人告你的是造谣,造谣罪中没有你针对你的这种详细情况,现在你的举报材料的每一条都可以告你造谣。你怎么办?”杨冬很是简单粗暴的摧残他。
“我他妈的怎么知道怎么办?”铁风也懵了。
“好了,那你的造谣罪成立了!”杨冬摊了摊手。“你就是造谣。”
“可是我的举报材料是真实的!”铁风还在负隅顽抗。
“真实?如何证明?由谁来证明真实?”杨冬问的铁风根本的说不出话来。
“我最后再来秒杀你,既然你造谣的罪名已经成立,那就说明你的材料不是真实的。”
“对啊,我他妈的不是造谣!”铁风都快被说哭了。
“这不是你说了算。法律说了算。法律只要判定你造谣,那你举报的证据,也就随之被否定,真实的也就变成了不真实的。”
“这万恶的社会!”铁风吓得一身冷汗。
“看,他懂了!对付这种老粗,不用跟他法律,挑战他智商的同时也在挑战自己的智商。”杨冬白了白雨一眼。
“再顺便告诉你,以后提意见,投诉,举报,上访,质疑等等都可能会被牵强到造谣罪去。”
“上面制定法律的时候,那出发点都是好的,看看,针对的是造谣。但是尚方宝剑在出了中南海的时候,那就被各大利益集团给扭曲成了屠刀。”
铁风跟白雨是两个不同群体的代表。
白雨从小就生活在家境优越的白家,她享受着普通人艳羡的生活。普通人奋斗的是金钱。白雨看不惯,她不缺钱,她觉得最重要的是信仰。
铁风是前者,他靠着自己的拳头,打拼下来一切。他瞧不起这些富家子弟,同样,这样的富家子弟也瞧不上铁风这样的。
所以他跟白雨在很多的问题上,那都是对立的。这就是典型的阶级对立。
虽然,华夏自建国以来就在粉饰,不让人们看到这种对立的矛盾。但事实就是存在的,阶级就是他们制造出来的。他们喜欢这样的阶级区分,这样可以捍卫自己的身份地位。
每个人,都有着自己对应的阶级,或者有着自己倾向的阶级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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