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苏幕遮尴尬地从桌面上爬起,蹲着用爪子理了理自己头上的小乱毛,假装自己很镇定的样子。
他又偷偷地朝黑炭瞟了一眼,发现黑炭确实没有在盯着自己看,就开始活泼了。先是绕着石桌转了一圈,再看看黑炭没有反对的意思,就一溜烟地顺着石桌腿爬了下去。
他先遛达到大胖的身边,扒着大胖的前臂冲着大胖瞅了瞅。大胖抬起眼皮瞅了他一眼,并没有什么反应。于是苏幕遮立即鼠胆包天,开始扒着大胖的前臂往上爬,一直到把自己滚进大胖合拢的双臂之间,然后调整着姿势,只露出一只鼠头,也闭上眼开始打瞌睡。
黑炭转头朝大胖那边望了一眼,顿时感觉心里就像有一群乌鸦飞过。这灰球的心也太大了,这姿势相当于把整个鼠身放置在大胖的下巴底下,大胖只要低头一张嘴就可以把他囫囵吞了。当然,黑炭知道大胖并不会这样做的,否则他也不会这么安心地蹲着,早就急急忙忙地跑去捞鼠了。
苏幕遮舒舒服服地在大胖揣着的手臂里睡了一会儿,感觉有点热了。毕竟天气并不冷,加上大胖自己身体的热量,对小仓鼠来说温度就有点高了。看来以后天冷了倒是可以这样取暖,可惜黑炭在家并不经常摆出农民揣的姿势。
苏幕遮扭动着身子,又挣扎着从大胖的“魔爪”里爬了出来。刚往前走了几步准备梳理一下自己被弄乱的毛发,就看见警长猛地跳到他面前。
“吱吱吱!”苏幕遮感觉警长并没有恶意,就又挥舞着小爪子开始打他的招呼。
警长顿了一下,“喵?喵?汪汪汪……喵?”
请原谅警长的混乱吧,毕竟对它来讲,虽然能较熟练的使用猫语和狗语,不过对一只仓鼠到底应该怎么叫还是一个新课题。
苏幕遮并不准备过于逗弄警长,他们之间还不熟悉,万一警长一下嗨起来把自己摁死了自己就欲哭无泪了。
打完招呼,他扭着胖屁股绕过警长,准备回到石桌那去。
忽然一阵扑棱翅膀的声音从头上掠过,黑炭也警觉地在石桌上站起身子,弓起背。苏幕遮抬头一看,一只大鸟从头上飞过,落在前面的树枝上。
“你从哪里来~~~我~的~朋友~~~”
我擦,苏幕遮顿时知道这就是书里那只著名“贱鸟歌唱家”——蓝紫刚鹦鹉“将军”!
“嗷呜!”黑炭立刻警告式地叫了一嗓子,他得告诉这只贱鸟这只小仓鼠是他罩着的,否则不管是将军嘴贱啄一下,或者一爪子把小仓鼠抓上天,都不是灰球能承受的。
苏幕遮也立马连滚带爬地一溜烟窜上石桌,躲进黑炭的身子下面,这才探出脑袋鼠假猫威地冲着将军“吱吱吱”地叫了几声,表示打狗,哦不对,打鼠也是要看老大的。
将军蹲在树枝上,歪着头看了看。
“舒克舒克舒克舒克~~~开飞机的舒克”
“贝塔贝塔贝塔贝塔~~~开坦克的贝塔”
黑炭和苏幕遮面面相觑,“……”好想捏死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