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过去了一段时间。
易尘开始发现自己似乎忘了什么不该忘记的,但却总想不起来,并且因为生意太忙,他总是只能将这些想法暂时撇开,久而久之,也就逐渐淡忘了。
只是,那一丝不安在他心底却隐隐壮大起来,偶尔想起时,会令他不禁露出茫然。
“我……究竟忘了什么……”
当初中年儒士留下的那块金牌他如今始终带在身上,偶尔会拿出来,看着怔怔入神,只是当时相遇时的场景,却逐渐模糊了起来。
至于那一句不经意间的喃喃自语,易尘更是几乎已经丝毫不记得。
五年后,易尘终于将生意做大到了齐国的宫城内,在宫城里直接买下了三家最大的酒楼,并在宫城里安了家,但有一天,出门时,他看到了那不远处的高高城楼,又发起了呆,隐约想起了一些东西。
十五年前,他和自己身上那枚金牌的主人似乎在远处曾看着这里的城楼说过些什么。
在怀中一阵摸索,摸出了那块金牌,放在掌心观看时,易尘微微一怔,当年酒楼三层的那一幕他还是隐约记得一些的,但自己说过些什么,却怎么都想不起来。
甚至他开始怀疑,自己当初有与那中年儒士说过话吗?
“我究竟忘记了什么……?”
易尘眉头紧皱,拼命地想,但却怎么都想不起来了,片刻后,只好放弃,转身又走回了家。
年逾四十的易尘,至今没有娶妻生子,也不知道为什么,似乎心里根本没有过这样的打算,但每当有人问起的时候,他却不禁发愣,随后有些茫然,他也不清楚为什么会这样。
只是每当这个时候,他总会感受到掌心有一股暖意,明明手中无一物,但却总是莫名察觉到了一丝温暖,也不知道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就一直是这样了。
这是为什么?
易尘不明白,每当他要仔细去思考手心那股暖意的由来时,生意上的繁琐事务却恰好一涌而来,令他不得不放弃这样的举动。
宫城里远比远处的小城繁荣,生意也是要兴隆许多,经常有达官显贵出没,但易尘却始终没有再见到当初的那位中年儒士。
终于有一天,易尘再度拿出那块金牌观看时,再也忍不住心中的疑惑,心中一定,决定去宫里走一趟。
“我要弄清楚我究竟忘了什么!”易尘将酒楼的生意暂时托人照看,并找了一位熟识的高官友人,与其进了宫城,而当他将怀里的金牌第一次在人前拿出来时,却不禁一愣,发现他那位在宫城里身居高位的好友,竟在他面前慌忙跪了下来。
片刻后,易尘露出震惊,才知道,原来这是齐国当朝宰相的金令。
当年的那位中年儒士,竟是齐国的宰相!
易尘当即前往宰相府,几经通禀后,他终于见到了当年的那位中年儒士,只是,如今或许该称之为宰相大人了。
时间一晃十数载,就连易尘都步入了中年,宰相大人的鬓角也是染上了一抹雪白,久违的见面,宰相大人只是平淡一笑,虽然易尘如今面貌变化了许多,但他还记得易尘。
“卑微小民见过宰相大人。”易尘连忙跪身行礼,脸上有着一抹恭敬,经商多年,令他对这些达官显贵十分敬畏,没有官家的暗中扶持,他的生意也不可能这么快做大。
“呵呵,快起来吧。”宰相大人和善一笑,还是一如当初的平易近人,当即便将易尘扶了起来。
“小民谢过宰相大人。”虽然宰相大人待人随和,但易尘却并不敢少了礼数,连忙谢道。
“呵呵,易大善人和易大商人的名头可是大名鼎鼎啊,这么多年不见,要不是你的事在宫城里传播极广,我怕是至今还不知道你便是当年那家酒楼的掌柜……有话便不妨直说吧,此次来找我是为何事?”宰相大人见状平淡一笑,摆了摆手,然而话说到一半却微微一顿,他从易尘目中看到了一些犹豫,当即面色收敛了一些,沉吟一番后,开口道。
“是这样的,当年一别后,有一事一直困扰小民,还望宰相大人为小民解惑。”闻言易尘点了点头,抿了抿嘴后,恭敬道。
“是为当年你自语之事?”然而还未等易尘说出究竟是何事,宰相大人却立即开口道,似乎已经看透了易尘的来意,当下便是令其神情一愣,但紧接着,在其目中,却是陡然瞳孔一缩。
“我果然忘了什么!”易尘目光不禁一颤,他根本都不记得当初自己有过喃喃自语之事了,但此刻被宰相大人说起,似乎给他点醒了过来,脑海中隐隐再度涌上了一丝模糊的记忆!
“还请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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