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保不齐他听到人家姑娘水灵灵花朵儿似的、听到人家姑娘既温柔娴淑又会持家心动啊!
万一他要是心动了——
心动就心动呗!他心动,她还能管得住不成?本来他也不是她这家的人!
连芳洲咬咬唇,扭头大大的呼出一口气。
“我这就问他去!”刘大娘恼羞下不来台,话赶话说了这么一句,一跺脚便朝阿简走去。
阿简正与那三个下人在往车上装棉花种子,见刘大娘过来有些诧异。
连芳洲悄悄转头朝那边看了一眼,不知道那刘大娘笑眯眯的同阿简说了句什么,两个人便到一旁去说话了。
连芳洲只觉得一口气堵了上来,重重咬牙低哼了一声,背对着他指挥着他们装车,索性来个眼不见为净。
不一会儿,刘大娘闷闷不快的走了,阿简仍旧走了过来搬运装了棉花种子的麻袋。
只是,他特特的看了连芳洲几眼,神情有些说不出的意思。
连芳洲知道他来了,想要看看他的神情,又觉得有些不好意思,便故作自然放松神情,悄悄的偏头抬了眼角睨过去。
不偏不倚,恰恰这时候阿简也朝她瞧了过来,四目相对,连芳洲顿时有种做坏事被人捉了个正着的感觉,心头突的一跳,窘得脸上发热。
她正窘得不知道是该装作这是不经意的意外还是怎么的,阿简冲她笑了笑。
这一笑,令连芳洲彻底的恼羞成怒了。
她刚刚张开嘴想要说点什么,阿简已经几步过来,向她低声道:“那个,刘大娘给她娘家外甥女说亲,我拒绝了。”
连芳洲睁大了眼睛,就这么直直的看着阿简。
他没头没尾的、平白无故的、莫名其妙的跟她来了这么一句,这算什么!
“腾”的一下,她的脸上顿觉烧得厉害,滚烫滚烫的。
对上他那双深邃幽远的黝黑眸子,连芳洲慌乱了。
她慌忙别开眼神,竟有点儿手足无措,结结巴巴的道:“你、你跟我说这个,做什么!”
她心虚的想道:这关我什么事?
阿简一滞一愕然:是啊,他跟她说这个做什么?这关她什么事?可是那话他想也没想就脱口而出了。
顿时他也有点儿讪讪的不好意思了,讪讪笑了笑,支支吾吾道:“嗯,那个,毕竟,我住在你家里,那个——”
“什么!”连泽听到了一句半句,从另一边几乎是跳了过来,气极了的大声道:“刘大娘要给阿简哥你说亲事!这怎么行!”
连泽这大嗓门一喊,三个下人齐齐吓了一跳,不由得朝他看去。
连芳洲更觉恼怒且心虚,瞪着连泽轻斥道:“阿泽,给我闭嘴!你胡说八道什么!”
连泽一下子也回过神来自己那话似乎没来由而且没道理,语气便缓了下来,小声道:“本来就不好嘛!阿简哥何等英雄,怎能随随便便娶个女人了事?”
他说也就说了,还向那三个下人道:“你们说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