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来没在她手里占过便宜,再想想前两天儿子特特交代的话,只得忍了,在背地里骂几句了事。
吃席时,连芳洲封了二两银子的红包。
可以说,全村所有人送的礼加起来都没有二两银子,乔氏迫不及待的拆开红包看了,先是一喜,之后又骂连芳洲小气,说她家那么大的家业,却只舍得拿二两银子,分明瞧不起人!
她也不贪,至少也得二十两吧?
她刚忍不住在连海面前发牢骚抱怨,就被连海警告了一番,只得硬生生的憋住,过后背着连海跟连立唠叨。至于连芳洲面前,更不敢去啰嗦了。
还有让她感到更可气的呢,连芳洲出人出车的帮自家干活那是因为她沾了自家的光、因为她姓连!
可是那孙家算什么东西?孙长兴不过是她家受雇的下人,按照礼数见了自己也得称呼一声主人呢,连芳洲凭什么同样出人出车的给他家帮忙?
乔氏心里头那把火给堵得,几天不自在、几夜睡不着,想方设法的跟孙氏打听连芳洲给他家包了多少红包。
她发誓,假如连芳洲给孙家的红包比给自家的还多,她一定骂上门去,谁也别想拦着她!
结果得知连芳洲只包了一两银子,心里这才稍稍平衡,其实却是觉得连芳洲还是给得多了!又怀疑孙氏是不是骗她的,缠着孙氏翻来覆去的再三问,把个孙氏弄得哭笑不得!
在村里办过了席面,连立和孙明又结伴同行进城,得在酒楼要两三桌体面的席面感谢先生的教导、还有同窗的同学也得请一请。
往往这种时候,先生还会出面替他们邀请几位在当地颇有名气的前辈,这是极难得的机会,许多同窗便是为了这个,也都会接受他们的邀请而不会多想自己落榜了不好意思赴宴。
中了秀才之后,就不必再去书院上课了,而是在家里自己用功,每半个月拿着作业上书院里跟先生请教请教、再请先生布置新的功课即可。有的时候还会参加一些诗会、聚会之类的活动,正式踏入文人儒士的圈子。
打听到连芳洲家的棉花什么时候移栽,赵茹君便也命令自家的棉花开始移栽。
赵小姐一声令下,下人们立刻卯足了劲。
赵家最不缺的就是人,千多亩地不到三天的功夫便全部种好了!
可是,赵茹君去地里巡视的时候却直皱眉头。这些棉花苗虽然也是一垄一垄的种下去,可因为人手太多了,又没有个统一指挥的,一垄垄地歪歪斜斜的,而且垄与垄之间的距离也不相等,每一垄大小也不一样,种的棉花苗间距也不一样!
有的地方死苗了又没有多余的苗来补种,便空荡荡的空缺在那里,看上去别扭极了。
还有许多苗在移栽的时候受了损伤,叶片受损尤为严重,好些顶端不知何时被掐断了的也还那么种在那里!
总而言之看过去就一个字“乱!”
赵茹君的眉头不由皱了起来,脸色微沉不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