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茹君匆匆用了些早点便带着喜鹊和两名老妈子、两名骑马随行的家丁,由赵三赶车,往大房村连家赶去。
在去连芳洲家之前,她先带了份备好的礼物去了一趟连立家,十分客气的表示了来意,说是想请阿简去自家帮忙调教护院家丁,请连海帮忙跟连芳洲说说。
县里的首富赵家的当家小姐主动上门、亲自抛出橄榄枝,连海岂有不愿意的?当即受宠若惊,一口便答应了,陪同赵茹君往连芳洲家里来。
在他看来,这不过是一件简单得不能再简单的事情,为什么要不答应?
赵小姐亲自上门来请,这是多大的面子、多深的诚意?请阿简去调教下人,这是有面子的事儿,说出去芳洲家也面上有光不是?
连海理所当然的认为,连芳洲一定会答应的。
看到连海陪着赵茹君来家里,连芳洲和阿简、连泽等当时就愣住了,有点不知所措。
赵茹君冲她和阿简点头笑笑,十分客气的微笑道:“连姑娘、简公子,咱们又见面了!”
“赵小姐这是?”连芳洲笑道:“什么事儿让赵小姐亲临,真是不敢当!”
“连姑娘客气呢!”赵茹君一笑,抿唇道:“我今儿来呢,还真的有件事想要请连姑娘帮忙呢!”说着示意跟着的老妈子将礼物奉上:“区区薄礼不成敬意,请连姑娘笑纳!”
那老妈子上前,双手捧着两个用红绳绑在一起叠着的两个礼盒,递给连芳洲。
态度很是恭敬,但是,却很不合适。
她不过是赵茹君家里的奴婢,却要连芳洲亲自伸手来接她手中的礼物,这分明就是将连芳洲当成与她身份对等之人。
从来没有哪家奴才当着自家主子的面给与主子身份平等的人如此递东西的。
连芳洲心中冷笑,神色不变,眸光却冷了下来。
这赵茹君当真有意思,一边客客气气的同她笑着说话,一边又任由自家奴才不动声色给她下马威。
她到底想干什么?真是有意思极了!
“赵小姐有心了!”连芳洲一笑,再开口时语气便带上了两分明显疏离淡漠的客气,朝旁边的桌子努了努嘴,向那老妈子道:“搁那儿吧!”
老妈子一怔,没想到连芳洲没如她意料中的伸手将礼物接了过去,居然有一刹那的意外。
意外也就罢了,居然还抬头毫不遮掩目光中的意外直直的看向连芳洲:乡下丫头见到有礼物送到眼前,不是应该欢喜得忘乎所以、迫不及待的接过去吗?她怎么反而没半点情绪起伏的让自己搁一边呢!
连芳洲既没有变色,也没有呵斥那老妈子,而是似笑非笑的迎视着她的目光,眸底扫过淡淡的嘲讽。
那老妈子猛然意识到自己失态,慌忙垂下头下意识应了声“是”,规规矩矩将礼物搁在了桌上。
应了之后她又不禁懊恼:自己这是怎么了?怎么跟一个乡下丫头说话跟在小姐面前应答一样的态度?她配吗!
老妈子憋屈不已,恨不得时光能够倒流。
她发誓,假如时光倒流,她绝对、一定不会那么恭敬的对她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