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若她真心诚意想请阿简去教授家丁护院,她不会拒绝,相信阿简也不会。
可是现在,她相信阿简是不会去的。
“芳洲!”连海没想到连芳洲如此执拗,顿时有些下不来台,更觉在赵茹君面前丢了颜面,声音里带了淡淡的不满,蹙眉道:“人家赵小姐客客气气的请你帮点小忙,为了表示诚意和尊重,人家都亲自上门来了,你怎么能这样跟人家说话呢!”
连芳洲心里不知该笑还是该气:瞧瞧,原本堂兄跟自家关系还是不错的,也叫她给挑拨了!
“赵小姐,你请回吧!”一直没有开口的阿简忽然淡淡说道:“我不会去你府上教授什么护院家丁的,我没那个兴趣!”
没有想到阿简拒绝得这么干脆利落,赵茹君和连海都愣住了。
连海不禁有些暗恼阿简的不识趣,人家赵小姐说的条件那么好,你倒好,一开口就拒绝得干干净净,别以为有几斤蛮力杀了几头狼便了不起了!也不过是个莽夫罢了!
他其实恼的是阿简太不给他面子。
他却不想想,阿简为什么要给他面子?他不是同样拆连芳洲的台吗?就因为赵茹君亲自上他家去客客气气的将他请了来,就因为他问也没问过连芳洲和阿简便满口答应了赵茹君如今承诺没法兑现他就有资格恼了?
恼归恼,连海却深知阿简在村里的威望,并不敢轻易出言训斥。可以说,如今村子里除了他的爹娘和花家的一部分人,其余的没有不承阿简的情!或者是他的死心塌地的拥护者。
赵茹君脸上一阵臊热,她努力的使自己冷静下来,努力使脸上那能带得脸蛋发红的臊热感消散下去,勉强笑道:“简公子你不要再考虑考虑吗?我真的只想请你帮帮忙而已啊,我是带着十分的诚意的!”
“赵小姐请回吧!”阿简瞧也没瞧她一眼,道:“太平之地,又有县衙差役巡逻,赵小姐府上的护院家丁要防的不过是普通毛贼,用不着特意学什么功夫。真要说到‘学功夫’三个字,没有十年八载是不可能的,赵小姐真的打算让护院家丁学十年八载?”
赵茹君顿时无言,便轻叹一声站了起来,叹息道:“是我唐突了!说出来不怕简公子笑话,前阵子听说邻县一个大户人家家中遭了盗贼受损严重,我家中人丁单薄,又无兄弟扶持,难免担忧,恰好又听说了简公子杀狼一事,我心里便冒出了这么个主意!不想说了行外话,倒叫简公子见笑了!”
“可是,”她抬起头诚挚无比的看向阿简,道:“我是真的想请简公子去府上指点一二的,至少,我能买个安心!再说了,连姑娘一个未出阁的姑娘,家中房屋又狭窄,有道是瓜田李下,简公子便是为了连姑娘着想也不好长长久久的住在连家啊!连姑娘不会怪我心直口快吧?我跟连姑娘一见如故,也甚是佩服连姑娘行事做派,这才肯同连姑娘说这等话,若是对旁人,我是万万不会说的!”
连芳洲和阿简猛的朝赵茹君盯了过去,四道目光如同四道利剑,赵茹君竟生生的打了个冷颤,一股冷气从心底弥漫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