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所以连芳洲才会有此一问。
谁知田四听了她的问话明显身子颤抖了一下,眼底那一闪而过的惊慌并没能瞒得过连芳洲。
不等连芳洲说完话,他便急切惊慌的截断了她,否认的话不假思索脱口而出:“没有、没有!什么事也没有发生!真的什么也没有!奴才、奴才就是想自赎自身!”
连芳洲的眉头忍不住又蹙了蹙,她还想再问什么却又改变了主意,只道:“这件事你可跟苏管事提过?”
田四见她话中有松动之意大大松了口气,忙道:“姑娘您才是主子,奴才便是同苏管事说了苏管事也要禀报给您,只要您同意了,苏管事一定不会说什么的!”
“这话不对!”连芳洲脸色微沉,语气便略略变了,正色道:“苏管事是你们的管事,你们的事都是他管着的,你有什么想法应该先跟他说!他能做主的便直接做主了,他做不了主的自会来寻我同我商量!你这样越过他巴巴的来找我,旁人都有样学样起来,他这个管事岂不成了摆设?还有何脸面?这是规矩,你们刚来的时候不是都说过的吗?”
田四垂着头不屑的撇撇嘴,心中极不服气,很有点“你就这么大点产业,为苏家白辛苦罢了,还摆什么架子!”的意味。
但他此时有求于人,也只有做恭顺装,老老实实的陪笑应是。
连芳洲便“嗯”了一声,断然道:“你去寻苏管事吧!”
说着抬脚便要走。
“姑娘!”田四顿时急了,忙道:“姑娘,那么这事儿您是答应了?”
连芳洲没说答应也没拒绝,还是那句话:“你去寻苏管事说去!”
田四张了张嘴,怔怔的看着连芳洲和阿简离开不见之后,慢慢站了起来,揉了揉跪得有些生疼的膝盖,突然脑中灵光一闪,仿佛想通了什么似的眼睛也亮了起来,喜滋滋的立刻转身去找苏子季去了。
“你答应放这人走了?”阿简问道。
“不然呢?”连芳洲笑道:“他既然动了这个心思,态度又如此坚决,我强行留着又有什么用?还的多花一分心思整天提防着,没的累呢!”
阿简也笑了起来,道:“留是不能留了,不过也正常,这世上的人并非人人都是你对他好他也对你好,总有那么一个两个别有心思的!以前的赵三不就是个例子?只是,现在让他离开有点不好,怎么也要过完年之后更好一些!”
连芳洲明白阿简指的是田四学会了做棉被的技术,现在让他离开不合时宜。
连芳洲冷笑了笑,淡淡道:“他把事情想得太简单了些!要走就走吧,好聚好散也是主仆一场缘分!我倒要看看他离开我这儿之后怎样发财呢!”
“说的也是,我倒是忘了!”阿简恍然大悟,两人相视一笑。
丁太傅找过连芳洲,提出让连芳洲将制作棉被的工艺一共贡献上去给朝廷,这是利国利民、功在社稷的大功劳,他暗示了连芳洲朝廷一定会重重有赏。
连芳洲也同意了,但她只有一个要求,就是在朝廷推广这门技术之前,请丁太傅不要对外放出风声。
这要求并不算什么,丁太傅一口答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