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谷子也在一旁帮腔。他没有姜氏会说话,但到底是男人,气势更足,两人倒是相得益彰,配合的很是和谐。
“不怪芳洲外甥女,唉,姑娘家心细,想得也多,也是我们做舅舅、舅母的有不到之处,这才会令她误会了!”姜氏最后看了连芳洲一眼,大度而叹息的道。
连芳洲几乎要喝彩了,这等手段、这等心肠、尤其是这等口才,着实是委屈她了!
听听这话,就差没指着连芳洲的鼻子骂她小心眼儿、心胸狭窄了!偏偏还说得这样好听!
他们不知道的是,如果不是连芳洲一直使眼色让连泽稍安勿动,连泽哪里耐烦听他们说这些?早就出言打断并且怒而反驳了。
他最最不能容忍的,就是有人说他姐姐的不好!
如果没有姐姐,自家姐弟妹几个如今不知被人如何轻贱、不知会过着怎样凄凉悲惨的日子!是姐姐护住了他们!
她是这个世上最好的姐姐,他绝对容不得人说她的不好。
看着姜氏终于停了下来,连芳洲勾了勾唇:“舅母说完了吗?如果没说完的话,请继续!不用客气的!”
姜氏怔了怔,轻轻一哼,道:“外甥在这儿呢,你若是个懂规矩的就该老老实实的一边站着。哪一家不是男人当家?你一个姑娘家,迟早要出嫁的,管得太宽可不好!这是身为女子的第一准则,许是姐姐没来得及教给你,你可要记住了!”
连芳洲的眼睛危险的半眯起,盯着姜氏很认真的道:“舅母,您怎么就不长记性呢?莫非是老糊涂了?我不是跟您说过吗?不要拿我娘说事儿!您又忘了吗?”
还老老实实一边站着?还第一准则?真是好笑了,她自己正儿八经的男人可就在旁边呢,怎么就没见她老实一会儿?这话一套一套的,倒会说别人!两只眼睛看不见她自己!
“你想干什么!”姜氏警惕的瞪向连芳洲,下意识后退了一步。
她可不想叫连芳洲泼一脸一身的茶水。
连芳洲“嗤”的轻蔑一笑。
“姐姐,你还跟他们啰嗦什么!我真是瞧见他们就生气!”连泽气呼呼的道:“当初爹娘不在,我们家明明去信了的,舅舅舅母既然没收到信、什么也不知道,此时又何必再上门?别把人都当做傻子!我们姐弟妹几个也不是傻的!姐姐是我们最敬重的人,你有什么资格在我家里对我姐姐说长道短!我们家招待不起舅舅、舅母这样的好亲戚,你们请回吧!”
“我是你亲舅舅!”刘谷子大怒。
姜氏也道:“阿泽,你糊涂什么!你舅舅舅母还能害你,你姐姐终究是要嫁人的,她可不是连家人!”
连泽更气,瞪着他们道:“你们走不走?要是不走别怪我赶人了!”
姜氏冷笑道:“一个二个怎的都这么不懂规矩、不懂尊敬长辈!也不知姐姐——哼,你们就不怕被人戳脊梁骨吗!”
连泽无不嘲讽的道:“当初我爹娘不在的时候你们对我们不闻不问,怎么也不想想自家脊梁骨有没有被人戳烂!”
当初爹娘突逢意外,姐弟妹四个便如同那失去了母亲羽翼保护的雏鸟,面对这个世界是那么的无助、那么的惊慌失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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