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很熟溜,阿简顺口问他一句,他神情却是一滞,下意识抬手挠了挠脑袋,又摸了摸鼻子,眼神往旁边一闪,忙点头道:“好、还好啊,呵呵!”
阿简和连芳洲不觉交换了个眼神,两人信了他才怪!
连芳洲不用说了,连自己的亲弟弟都不了解那她也不用混了。至于阿简,连泽到底随他习武读书认字这么久,他的脾性他岂能不知?
“还不赶紧老老实实的说来!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儿!可有吃亏?”连芳洲笑问道,嗔了他一眼。
还说“还好”呢!就那神情,什么都写在脸上了。
阿简也笑道:“怎的你看上去有些不太好意思似的?莫不是中了别人的美人计了?”
“我才没有呢!”连泽差点跳了起来。
还说没有?
如此剧烈的反应!信了他才怪!
连芳洲和阿简又相视一眼,一个震惊,一个了然。
“到底是谁?”连芳洲俏脸一沉,眸光瞬间染上一层冰寒,冷冷问道。
她心中的愤怒无以形容,连泽年纪才多大?才十四啊,哪个混账东西竟如此卑鄙!
阿简不着痕迹轻轻握住她的手捏了捏,温言道:“你先别着急,阿泽不是好好的在这儿吗?可见他并没有吃亏!阿泽,都是自己人你怕什么,快如实说来,别叫你姐姐担心!”
连泽神色一黯,不自然的动了动身子坐直,双手放在膝盖上,低低应了声“是”,垂下眼眸颇为不好意思。
阿简所料倒真是那样。
就在数天前,那位跟连家做生意的姓冯的木材商设宴请连泽吃饭。
连家建棉坊需要的木头七成以上都是从他那里要的,数量着实不少。
连泽年纪虽小,但却有苏家那边派的老练人以及秦管家派的李三一块儿帮衬着,处置起事情来头头是道,他又是名正言顺的少东家,这些应酬还是颇多的。
连泽也没多想,人家邀请,他便去了。
到了酒楼才发现,除了作陪的两位冯老板的朋友,还有四五个拨弄管弦吹拉弹唱的乐妓。
要说先前也不是没有过饭局,可众人看他年纪小,吃饭便是正儿八经的吃饭,聊聊天,小饮两杯酒,并没有叫过乐妓。这还是头一遭。
连泽当时就一愣,脸都有些红了。
那冯老板和小何、顾二确是呵呵的笑了起来,不由分说拉着他入席。
冯老板还拍了拍他的肩膀,亲切的笑道:“咱们都是极好的朋友,算得上是自己人,连少爷不必有所顾忌!不是我老冯说啊,连家如今可是发达起来了,将来的生意只会更大,这种场面也会更多,连少爷你早习惯早好,迟早的事儿嘛!”
冯老板说着哈哈大笑了起来,小何、顾二也笑了,嘻嘻哈哈的劝解着凑趣。
生意场上的人,哪一个不是舌灿莲花?略微差一点的,也比普通人更能说会道。
连泽本就是个心肠软本分的人,见他们也是一片好意,且如此善意而热情,心中的羞窘和不安也就渐渐的抛开了。
这边上了菜,那边乐妓们便奏乐唱起了缠绵娇软的小曲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