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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还以为连芳洲又让阿简去做什么了呢!
连芳洲心里头苦涩暗叹,神色淡淡的说道:“阿简有事儿出了远门,恐怕得十来天才回来!”
“什么!”不光是三姑奶奶,连泽、连澈等全都愣住了。
“阿简哥去做什么了?他一个人去的吗?”连泽忙道。
“你们都快成亲了,他这是去哪儿啊!”三姑奶奶也急了,心里头下意识冒出一个念头:别不是逃婚了吧?哎哟,这可不行!这叫芳洲的脸往哪儿搁呀!这以后,可真就再没有好人肯娶她了!
“大惊小怪!”连芳洲见他们如此心里头也是闷闷的难受的紧,面上却淡淡笑道:“他有点儿私事去办。放心吧,他会尽快赶回来的!我说的十几天那是往最大期限去说的,没准六七天、五六天就回来了呢!”
“那你知不知道他去了哪儿?”三姑奶奶忙又问道。
连泽、连澈不觉目露赞赏,三姑奶奶这句话问的真是太对了!
连芳洲却是一滞,这个,要怎么说呢?
“哎呀你倒是快说呀!”三姑奶奶急了,忙道:“你们成亲的日子已经订好了,他可一定得赶回来!”
连芳洲忙笑道:“我自然知道他去了哪儿!放心吧,在澈儿考试之前他就会回来的!”
这还是连芳洲坚持的结果,她说,若是他不回来,澈儿的心情必定也会受到影响,到时候考场上发挥不好怎么办?于是阿简便答应了,一定在连澈考试之前回来。
算起来,最多也就是十四天功夫。
“那就好!”三姑奶奶便放了心,说道:“要是到时候耽搁了,咱们就找他去!”
“嗯!”连芳洲勉强笑笑。
连泽和连澈显然心里仍有疑问,两人总觉得似乎没有这么简单。不过三姑奶奶这么问,姐姐又这么说了,他们也不好再说什么。
连泽又去了城里,连澈依旧埋头用功,连芳洲则跟着三姑奶奶一起为自己的婚事忙碌的准备着。
只是每当忙着这事儿的时候,心里便情不自禁的额挂念起阿简来,也不知他这会儿到了哪儿,有没有碰上什么毒虫蛇蚁、凶残猛兽?也不知那深林深处究竟是个什么样,到底有多危险?深林中向来潮湿,那里只怕也同样吧?他只怕要吃许多苦头了,特别是晚上……
越是往深了想,她心中就越不安,简直到了百爪挠心的地步。
有一天晚上从噩梦中惊醒过来,背后冷汗涔涔,胸腔中心怦怦的跳得剧烈,连芳洲喘息着,许久才恢复了平静。
她忍不住暗暗的后悔起来,早知道如此,当初说什么也不让他去的,这个人,固执起来也太恼人了些……
心里一时又念又恼,竟不知该如何是好了!
幸亏三姑奶奶不是个细心的人,全心全意又在准备她的婚事这件事上,并没有发现什么不对劲的苗头。
倒是碧桃和春杏两个似乎瞧出了些许端倪,只不过两人是下人,不敢乱说。
转眼就到了四月,童生考试是在县里举行,定在四月初六,连芳洲早几日便在客栈里订了好几间房间,考试的前一天与连澈一起住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