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老们推辞不过,也只好收下,一同笑着告辞了。
待他们走后,连泽忍不住向连芳洲困惑道:“姐,我看里正叔和村老们是真心实意恳辞的,干嘛您非得叫我把红包送出去呢!”
连芳洲挑眉一笑,道:“你自己想想,可不能什么都问我啊!”
连泽挠挠头,然后求助的眼巴巴的望向阿简。
阿简好笑,摊手道:“你问我,我也不知。”
连泽眼睛亮了亮,立刻眉开眼笑道:“姐姐你看,连姐夫都不知道的事情我怎会知道!少不得要姐姐你教我啊!”
连芳洲一笑,轻叹道:“你啊,到底经历的事儿还少,这看事情呢,不但要光看事情本身,还得看事情中的人。村老们此刻的确是真心实意,但人老了对利益多半看得更重,更何况,咱们村这几个村老的性子你还不明白吗?这会儿真心实意,不表示过后他们不会后悔!既然咱们九十九步都做了,也不差这最后一步,何必要在这最后一步弄得不完美呢?”
连泽恍然大悟,忙道:“我明白了!”说着笑笑:“姐姐你说的还真没错,我想若是这会儿他们拒绝了,过后必定会后悔的!”
连芳洲瞥了他一眼,见他神情有些郁闷低落,便柔声笑道:“好了,你也别着急,凡事要一步一步来,你还小呢,一时想不到也没有什么!”
“你姐姐说的是,”阿简也道:“你姐姐又不会立刻离开,你慢慢的学便是!”
这话连泽爱听,眉宇间阴郁顿时尽扫,又眉开眼笑起来。
再说连海怒火中烧回了家里,越想越是生气,差点儿把一方上好的砚台都给砸了。
连芳洲!实在欺人太甚!总有一天我会——
会什么?他一怔,顿时有点儿茫然了,也有点儿绝望。
是啊,他们家是得了皇上亲笔题写赐匾的,就算他将来做了再大的官,可以动谁,也不能动他们!因为,他也姓连。
连海叹了口气,顿觉意兴萧索,连生气都提不起来力气了,更别说先前那挑唆爹娘过去闹一通的心思了。
可他歇了心思,并不表示他的爹娘毫无反应。
村子就这么大,这又是鞭炮又是鼓乐的,哪儿有人听不到?
若不是不想看、不想听旁人指指点点说三道四,乔氏早就跑出门看热闹去了。
她虽然没去,却也搬了个凳子在门口坐着做针线,不时瞅上两眼。
待得有人散了路过,便搭讪着相问。
乔氏不问,未必会有人主动凑上去告诉她,不过她既然开了口,旁人也乐得学舌一回。
乔氏听得大吃一惊,脸上一阵红一阵白,待得人说得意犹未尽的走了,她在门口一刻也呆不住,急匆匆的立刻回去了。
先前盼着有人来说一说,现在听到了,她反而怕见到外人。
想着说话那嫂子那种嘲笑、又隐隐有幸灾乐祸的神...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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