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连立冷冷一笑,意思是你们自己看着办!
村老们和张里正面面相觑,一下子不知道该怎么办。
连立摆明了是光脚的不怕穿鞋的啊!
连芳洲淡淡一笑,说道:“连伯父你果然是老了,记性也不好了!你难道忘了吗?咱们两家早就分家了,那可是有白纸黑字立下的字据的!连伯父是觉得这赏赐应该是你家的?我却不知连伯父家去年也种了棉花吗?”
“不错!”
张里正等人听了这话如释重负,众口一词厉声斥责起连立来,那话说得要多严厉有多严厉。
开玩笑,只要连芳洲开脱了,便等于他们开脱了,自然不可能帮着连立。
连立又气又急,一个人只有一张嘴,同他们分辨不过,便怒道:“我不管什么白纸黑字,一家人就是一家人,血脉相连,哪儿能说断就断!”
连芳洲冷笑道:“当初连伯父可不是这么说的!当初连伯父可是迫不及待的签下了那张字据,巴不得赶紧甩掉我们这个大包袱、大累赘呢!若连伯父念着血脉亲情,又怎么会有那字据?既然有了那字据再来说什么血脉亲情,难道不觉得可笑吗!”
“芳洲说得没错!”张里正立刻道:“当初这件事我就是见证,当时的情形我还记得清清楚楚。原本芳洲他们姐弟妹是不愿意签这字据的,我看着他们年纪小,没人照料,还劝了你几句,可是你一意孤行,执意要签,唉!”
“你胡说!”连立又惊又怒,当时明明是连芳洲下了套,他没想到张里正竟然如此颠倒黑白。
“做人可得要脸!连立,你看看你做的这些厚颜无耻、前后不一的事儿,要是传了出去,我们大房村的名声都要受到严重影响!”张三叔公重重一拍桌子。
“不错!我看应该把他关进祠堂反省个三年五载才行!”李五叔公更是声色俱厉。
“你们,”连立气极,狰狞道:“你们竟然联合起来欺负我,好!那咱们就拼个鱼死网破!”
他说着猛然起身,冷笑道:“那就县衙大堂上见吧!”总而言之,他就是看不得连芳洲他们好。
当一切的伪装被撕破,露出表层下的真面目,连立的种种行为比乔氏还要令人不齿!
倒难为他从前装的煞有介事!连芳洲心中暗道。
连芳洲叹道:“连伯父,你这是什么意思?白纸黑字做不得数、里正和村老们的话也做不得数,就你一个人的话可以做的数!连伯父,你以为你是谁呀?你当旁人都是傻子吗!”
“他不傻!”李五叔公冷冷一笑,道:“我看他是鬼迷了心窍了!”
“你们等着!”连立拂袖冷哼,大步走了出去。
“我们也走吧!”张里正等人亦道。
“今日真是麻烦各位长辈了!”连芳洲笑笑,又道:“我想上县衙那些话连伯父只不过是说说罢了,应当不得真的!若真照他那么说,他也是连家人,照样脱不了干系!这种搬起石头砸自己脚的事儿想必他不会做的,不看别的,他也得看大堂兄的前程啊!”
村老们目光一闪,若有所思,张里正更是意外的瞟了连芳洲一眼,低着头不知道在想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