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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芳洲整个傻了眼,呆呆的看着连海和林大夫进去,有种很不真实的感觉。
“这、这简直是——”连泽气急败坏,话都说不完整。
张小均嘴唇也动了动,同样傻眼。
阿简一笑,轻轻拍了拍连芳洲的背后笑道:“就当看了场变戏法吧!别生气了!”
唉,做人无耻到这个地步,也真是堪称一绝了!
或者这已经是连海的一种本能反应,他下意识的就这么做了,根本没有考虑别的。
“我,不是生气!”连芳洲的舌头有点儿打结,长长的吐了口气说道:“我是想笑啊!”
说着真的“扑哧”一下笑出了声,苦笑道:“我挺佩服他的,真的!”
阿简和连泽、张小均忍不住也笑了起来。
连泽愤愤道:“好人不能让他一个人做去了,姐姐,你也进去!”
“急什么!”阿简拉着连芳洲坐下,慢悠悠的道:“人家有儿子在旁,大夫又在诊断,我们就别去打扰了!”
“说的是!”连芳洲顺势坐下,眨了眨眼睛笑吟吟道:“有碧桃她们在就可以了,我们不必去!”
连泽有点不解,不过姐姐和姐夫的主意总不会错的,便“哦”了一声也坐下了。
不一会儿,连海从里边出来了,脚下却又有点儿磨磨蹭蹭、一步三挪的,好半天才走到连芳洲他们旁边,不自觉的搓着手。
搓了好片刻,才吱唔道:“那个,芳洲,这抓药——你也知道,我爹那个小妾逃走的时候卷走了家中财物,家里已经没有银子了……”
连泽听得心头火起,心道同样是读书人差别怎么就这么大呢!直接说你要借银子不就完了?拐弯抹角的提示暗示,还要别人主动开口借给你是不是?
澈儿将来要是变成这副样子我就——
连泽狠狠心,暗道:我就不许他再念下去!
“原来还有这事儿啊!”连泽吃惊的叫了起来,无不同情的向连海道:“这可真不是个好消息呢!不知堂兄有何打算?”
连海心中暗骂一句“没眼色”,没答连泽的话,而是转眼看向他认为有眼色的连芳洲。
连芳洲心里暗笑,低着头不知道与阿简在小声说着什么,根本没有接收到他的目光。
我娘还病着在呢,你们能不能有点同情心!一个个的都来落井下石是吧!连海身侧的手紧紧的捏成了拳头,心中恨极。
可他心里就算再翻江倒海的恨着,也没有拿出半点儿实际行动来表示,甚至为了不让脸上露出怨恨的神色,他还要强迫自己艰难的抽动脸颊的肌肉笑了一笑。
如果你要说他没骨气,他一定会说他是忍辱负重、是退一步海阔天空!
连海缓了缓口气说道:“我也没有什么好办法,我想,跟你们借点儿银子。”
连泽一挑眉正要答应,忽然改了口,笑道:“堂兄这话见外了!乔伯母怎么说从前也是我们的大伯母,这点儿医药费不算什么!我们出就是了!”
“是啊!堂兄就不要推辞了!”连芳洲也笑了笑,起身道:“我去问问林大夫开了什么药方,需要多少钱抓药吧!”
说着便走了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