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即便你算是我的师父,我也绝不肯轻易罢休的!
到了家门口,倒是归心似箭起来,心情也放飞了似的轻快愉悦,与阿简说笑间,马车便进了村。
连芳洲懒懒的依偎在阿简的怀中,抬头向他轻笑道:“总算是回来了!家与别处的感觉到底是不一样呢!别处再好,也只有这儿才觉得温馨踏实!先前还说如何如何游玩天下呢,其实在外头也待不了多久便想家里了!”
阿简身体微微一僵,眸底飞快的划过一抹晦暗不明的意味。
他瞧了她一眼,挑眉淡淡笑道:“是吗?那往后还要不要远游去呢?”
“当然要去了!”连芳洲回答得倒是干脆,笑道:“想家是一回事儿,可人总不能一辈子就依赖着窝在同一个地方啊!只要心里有这么个念想,倦了、累了有个地方可以停留,这便足了!”
“那就好!”阿简笑道。
连芳洲不觉嗔了他一眼,笑道:“什么那就好呀!我却不知你什么时候比我还心急着远游了!先前你可不是这样呢!”
阿简笑笑,抚了抚她的秀发,柔声道:“你误会了,我的意思是,你能这么想,足以证明将来即便离开家也不会闷闷不乐,我便放心了!”
连芳洲想了想,偏着头笑问道:“是这样吗?”
“当然!”阿简笑了起来。
说笑间两人已经到家了。
这时候正是下午申时中刻,村子里静悄悄的,马车停下,连芳洲和阿简敲响了门。
李氏打开门看见他们,又惊又喜,忙迎了进来,又高声笑着召唤三姑奶奶等。
进了院子没走几步,便看到三姑奶奶和春杏、碧桃和青梅等迎了出来,连芳清和思思、小念不在,不知做什么去了。
“芳洲!你可回来了!”三姑奶奶几步上前,拉着她的手笑眯眯的说道。
春杏、碧桃等也人人喜笑颜开的上前见过。
连芳洲还没来得及与她们打招呼,目光一瞟,然后怔住了。
她的目光落在一位十八九岁的女子身上,这女子穿着藕荷色绣着淡淡紫藤花的软绸褙子,白绫水泻长裙,身形修长,纤腰袅袅,姿容俏丽,气质脱俗,一头乌油的秀发以碧玉簪挽着垂髾,清丽无双,叫人一见便觉眼前一亮,再难以挪开眼球。
她的身边,跟着个穿着宝蓝绣花比甲、白绫长裙做丫鬟打扮的少女。
不知为何,连芳洲心里突然生出一种不太好的预感,她一笑正欲开口询问,只见那女子美丽的一双眼睛中晶莹剔透,似要滴出泪水来,哽咽着叫了声“赋哥哥!”便奔向阿简,抱着他大哭起来。
“阿琴!”阿简同样又惊又喜、悲喜交集,紧紧的回抱着她。
连芳洲的脸色“唰”一下变得比纸还要白。
三姑奶奶、春杏等人呆若木鸡,瞬间石化。
这位琴姑娘哽咽变成痛哭,“哇”的一下放声大哭了起来,一边哭一边断续含糊的诉着什么,情绪激动激荡得一塌糊涂。
连芳洲只看了她一眼,便情不自禁的看向阿简。
阿简轻轻的拍着她的背,一声一声的柔声安慰着她,那样的温柔而怜惜,还有浓浓的驱之不尽的喜悦,以及感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