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过家的。后来,我爹战场上受了重伤不治身亡,我娘一病不起不久也去了,大哥从小体弱多病,爹娘的死对他打击很大,那一天冬天特别冷,他也没有熬过去!后来,舅舅接了我去西北从军,五年前我从西北回来,家中已经残破不堪,二叔二婶便接了我和大嫂、侄儿上他们家一块儿住着。”
他自嘲一笑,说道:“我就一个人,在京城中待的时间也不长,也就凑合着罢了!我想着大嫂带着侄儿单住到底不便,有他们在,多少也能照料几分。”
连芳洲若是还听不明白李赋的话,那就是傻子了。
那什么二叔二婶倘若是个好的,李赋离家投军,他们就该接了孤儿寡母的大嫂侄儿同住,偏偏等到李赋从西北回来之后才这么做,想必那个时候李赋立了功、挣了功名吧!
连芳洲轻轻一叹,抬头望向他,含笑问道:“我可不可以问问我的夫君如今官居几品呢?二叔和两位堂兄又官居几品?”
“呵呵!”李赋想了想,说道:“我记得我最后一次离京的时候,堂兄李郁刚刚考入翰林院,为翰林院庶吉士,没有品级,只按月领取米粮俸禄,堂弟李寿是御林军中六等侍卫。唉,今晚我竟忘了问问阿琴如今他们怎么样了!不过我想,皇上应该都升了他们的官!”
连芳洲点点头,说道:“这是自然,你立了功,又不见了人影,皇帝说什么也会补偿你家的!”
她心里又有点无语,真不知这位琴姑娘与他说了一大晚上的话究竟都说了些什么!怎么竟连这事儿都没说到!
莫不是光顾着诉衷肠了?
连芳洲不觉偷偷抬眸瞟了李赋一眼,心里有点儿微微的泛酸:这个混蛋!
李赋亦点头,说道:“至于二叔,他是个秀才,并没有考取功名,不过现在就不知道了!我之前是千户,这次回京之后,想必也该升一升了吧!”
连芳洲忙道:“可是你还没有告诉我究竟谁的官大呢!”
李赋不禁哈哈的笑了起来,笑道:“我的娘子,你这么个聪明人怎么也犯傻了?自然是你夫君我的更大!”
“那就好!”连芳洲嫣然一笑,心中稍安。
他的官职更大,她的底气才足啊!
李赋好笑,柔声道:“你放心,你是我最亲最爱的妻子,我定会护你周全!”
连芳洲心中一甜,秀眉一挑,光洁小巧的下颔微扬,娇声笑道:“有你这话我便放心了!你也太小瞧我了,我连芳洲岂是旁人随意欺负得了的!”
李赋大乐,呵呵笑道:“这话极是!如果有人欺负你,你尽管欺负回去,你欺负不了的,我帮你!”
连芳洲“扑哧”一笑,玩笑道:“倘若没人欺负我,我也想欺负旁人玩玩,你还帮不帮我呢?”
“……”李赋不觉莞尔,好笑道:“总之我不会叫你吃亏受委屈!你要是瞧谁不顺眼想要欺负,那便欺负吧!”你瞧不顺眼的,也不会是什么好人!
连芳洲一怔,两个人相视笑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