赋低头温柔凝她一眼,忍住亲吻一下那光洁额头的冲动,松松的拥着她靠在自己怀中。
饶是连芳洲并没有做什么,就这,琴姑娘心中已经又酸又苦又悲愤,认定她是故意当着自己的面刺自己的眼睛。
她更心疼李赋,为李赋不平:赋哥哥是何等人物,从来都是她细心的照顾他、为他操心、为他安排好一切,什么时候却要他来照顾旁人了!这还是她的赋哥哥吗……
马车很快到了裕和县城。
此时天色还早,明亮的晨曦中,行人匆匆,空气中飘着属于早餐特有的各种包子馒头汤面的香味,属于小市民的暖暖的烟火的味道。
马车在一家兼卖早餐的茶楼停下,连芳洲等下了车,要了二楼一个包间。
张小均带着另一个车夫将车停好,一人留下看守车辆行李,另一人便去租车。
从这里到双流县,连芳洲没让自家的马车送。
到时候在双流县上船,今晚可以在南棠镇歇息,然后再行船两日,赶半日马车,便可在淮安转道京杭大运河,乘船直往京城。
“用点儿东西,等会咱们去拜见丁太傅吧!”李赋向连芳洲笑着道。
连芳洲笑着点头说了个“好”。
春杏、碧桃便忙着张罗起早餐来。
这次进京,连芳洲除了春杏、碧桃,还带了李四和王五,到了京城里,身边总得有几个自己人,用起来才更顺手。
春杏、碧桃自不必说,李四、王五也都是机灵能干的。
琴姑娘听李赋那么说,正在喝茶的她下意识抬头,殷切的看向李赋。
她不是贪图去太傅家,而是想跟在李赋的身边,以表示自己的身份、在他心中的地位。
李赋哪里能明白她的意思?
连芳洲是他的妻子,他自然带着她一块儿。
琴姑娘的的身份却有些尴尬,以奴婢身份跟去,他不忍她委屈,以别的什么,叫他怎么说?从没有过拜访人带着不奴不主的人同去的。
他不是没提过与她结为异性兄妹,可她坚持不肯拒绝了,他也没辙只得依了她。
可即便她是他的义妹,也没个带着义妹去拜访的啊!除非两家关系十分熟稔亲近。
李赋见琴姑娘望过来便安慰的冲她笑笑:“阿琴,你安心在这里等着,我们不会去太久,就是告个别!”
琴姑娘心中一滞,心里头郁闷得要命!她不要在这里等着啊!她想陪在赋哥哥身边啊!
只是这话如何说得出口?尤其在他已经开口的前提下?
琴姑娘不由心中懊恼,早知道自己便主动提好了!
“恩……”琴姑娘勉强点头,笑道:“我就在这儿等赋哥哥和姐姐,不必担心我!”
丁香将自家姑娘的神情看在眼里,也将她的心思看得明明白白。不禁又替她委屈不平起来。
她才不管有没有连芳洲李赋都不会带琴姑娘去呢,认定就是连芳洲阻碍了自家姑娘!
丁香略略斟酌,便笑道:“连——呃夫人,太傅家可不比寻常人家,规矩礼仪必定是讲究的,连夫人您——姑娘,不如您教教连夫人吧!不然万一到时候有什么失礼之处,岂不是叫人看了笑话?只怕连将军都要叫人背后说道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