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气差点儿没转上来。
邹氏、齐氏想笑又不敢笑,脸上的表情简直没法儿形容!
各丫鬟婆子们也都是一副见了鬼的样子,瞬间石化。
连芳洲犹不自知说错了话,反而一脸关切的向二夫人继续道:“我觉得二婶必定是平日里太累了才会如此!我是个没本事的,二婶不是有二嫂、四弟妹嘛,说句不该我说的话,她们年纪轻轻正该多分摊些呢!”
邹氏、齐氏明争暗斗早就斗得不亦乐乎,为的是什么?还不是管事权?
听了连芳洲这话齐氏心中一喜脑子一热,忍不住脱口便道:“是啊是啊,婆婆,我们年轻,正该多为婆婆分担呢!”
二夫人缓过这口气来,听了这话差点又是一个倒仰,恨恨瞪了齐氏一眼,向连芳洲勉强笑道:“罢了!这些事儿容后再说吧!饿了没有?还是快吃饭吧!你的话倒也有几分道理,我只不过是个婶娘,又不是你正经婆婆,用不着来我面前请安,往后你便不必来的!”
让她逍遥自在,更重要的是,等于无形中拔高了她的地位,二夫人如何甘心?
可她端庄贤良惯了,尤其在两个儿媳妇面前,更是如同神龛里的神像一般威严,怎肯失了气度?
连芳洲都那样说了,她也不得不顺势接下这话,不得不大大方方的做了表示。
她心里却愤愤想道:你且逍遥几天吧!等思行回来,我倒要看看他怎么看待你这个不敬长辈的媳妇?
哼,不止这一件,有道是众口铄金积毁销骨,我倒要看看,对一个一无是处的媳妇,他容得下容不下!
不过你放心,我不会让他休了你的,顶多就是厌弃了你而已!
休了你,我上哪儿给他找一个这样的媳妇呢……
二夫人如此想着,方觉得心头那口气消下去大半,脸色也好了许多。
连芳洲暗暗的察言观色,虽然不知道她想到了什么有此变化,也知必定没安什么好主意!
她便笑道:“二婶真是太会疼人了!我到底住在二婶家里,总是不太好意思的!等我歇几天缓过劲儿来,还是要天天来二婶这里问个好的!”
二夫人不屑,淡淡道了声:“你有心了!”懒得再同她多费唇舌,吩咐摆饭。
她算是看出来了,这乡下女人蠢笨不堪,却偏偏有本事说些三不着四的话把她给气得个半死!
还是少开口为妙!
邹氏、齐氏自然不在这儿吃饭的,就算要吃也得等伺候二夫人吃好了才轮得到她们。
连芳洲却不管那么多,二夫人邀请她坐下,她便老实不客气的坐了,还好心的向邹氏、齐氏笑道:“两位嫂子不坐下吗?”
反正,这里里外外都是二夫人的人,二夫人不待见她,就算她再知礼、就算做得再好,也同样得不到她半句好话!
下人们也只会看二夫人脸色说话,绝无向着她的可能。
既然如此,她便恶心恶心她好了。
正好,她也想看看李赋究竟有多信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