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琴姑娘却明白李婉柔这是要说连芳洲的不是了,犹豫着要不要说几句,还不等她想好,李婉柔已经拉着李赋去了。
旁边丁香“嗤”的一笑,幸灾乐祸道:“叫她们狗咬狗去!”
琴姑娘盯了她一眼,不说话。
她心里也有点迫不及待想看看呢!
二夫人母女主仆会说些什么话琴姑娘能猜出个七八分,她很想看看,对那些话,赋哥哥究竟是信呢,还是不信呢!
赋哥哥他,究竟会不会护着那连芳洲、护到什么地步……
李赋与李婉柔到了二夫人那里,因天气不错,二夫人叫人挪了软榻至月洞窗前,此时正病恹恹的躺靠在榻上,脸色憔悴,容颜无光。
听说李赋来了,连忙一叠声的叫“快请!”
“思行,你回来了啊!”二夫人微微喘了喘,含笑瞧了李赋一回,慈爱道:“军营里辛苦吧?你这一回京便忙个不休,也该好好歇歇、多多爱惜自个身子才是!那事情哪里是做得完的?如今年轻不好好爱惜保养,到老来遭罪呢!”
又吩咐琉璃去叫厨房今晚按着三少爷口味多做几个菜,再炖个滋补的好汤,让三少爷补一补。
李赋笑着谢过,又道:“二婶不必劳心!您身子不舒服,歇着便是!”
二夫人笑嗔道:“傻孩子,这是什么话!二婶拿你当亲生儿子一般待,这不是应该应分的?看到你回来啊,二婶心一开,这病也好了大半啦!”
李赋笑笑,只见二夫人瞟了一眼他身后,忙道:“你媳妇呢?怎么——不见她?”
李婉柔便哼道:“娘您还问她呢!谁知道她又上哪里疯去了!”
“婉柔!”二夫人忙训斥,使了眼色叫她不许说。
李婉柔哪里肯听?撇撇嘴道:“本来就是嘛!也不知道是嫌咱们府上的伙食不好还是怎么的,这两天一大早早饭不吃就出府去了,天要黑的光景才回来!也不知道她在外头做些什么!”
“你说什么!她又出去了!”二夫人急的冲金嬷嬷低喝道:“你们怎么回事?怎么也不拦一拦她!”
“娘!”李婉柔道:“您就别怪金嬷嬷了!她的事儿,金嬷嬷哪里敢管呢!前两日二门上的婆子要拦,叫她给打了,现在伤还没好呢!谁还敢拦她?她是亲口说了的,谁拦她她就打谁!天天睡到日上三竿也不来请安问候一声,我长这么大还没见过这么不讲规矩的女子!”
二夫人厉声喝止了李婉柔,板起了脸,再不许她说。
又急得向李赋道:“这可怎么是好!都怨我,许是我说她多了些,令她生了厌烦!唉,可是这里是京城,跟别的地儿不一样,京里的规矩她哪里知道?我又怎能不向她说一说?谁知她——唉,也是我太过心急了些!思行,她人生地不熟的,万一出点什么事儿可怎么是好!你快些出去找找她吧!”
李婉柔也嘴快的道:“是啊是啊!她一个年轻女子,又带着两个美貌丫鬟,万一碰上些不三不四的人——哎呀!那可怎么办!”
“胡说!”二夫人斥她:“这种话你也说得?”
一面又催李赋赶紧去找连芳洲,还细细的叮嘱了他:“无论如何都是一家人,先把人找到带回来再说别的,千万不要动气!自家人,什么都好说!”
李赋答应了,又道了声“二婶好好歇着”,转身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