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人,我都觉得恶心!我帮你,你反来怨我!”
说着捂着脸哭着也跑出去了。
二夫人脸上青白交加,恨恨捶床骂道:“孽障!孽障!不看僧面看佛面,当着思行的面,怎能如此!”
齐氏忍不住帮李婉柔说话:“妹妹也没说错,她就是心直口快罢了!那村妇真不是个好的,她来之前咱们家哪儿有这么多事?她这才来了几天,就闹得家宅不宁的!这还是在府内呢,自己人遮掩遮掩也就罢了!倘若闹到外头,岂不是全家人都要叫人笑话?出去见人都不好意思说话呢!”
邹氏也轻声细语道:“别的不说,三弟向来对娘尊重,何曾像今日这般过?若说不是她……我是不信的!”
说的二夫人一张脸色越发难看。
邹氏、齐氏如何不添油加醋?
二夫人原本准备了给李赋的翠柳、翠雅二人到头来却令她们不得不捏着鼻子领回去了。
那两个小妖精生得又好,天生一股媚态,刚回去那天晚上就叫她们的丈夫各自收了房了,现下正如胶似漆呢!
把她们两个恨得牙根痒痒,难得结成了同盟互倒苦水、一处痛骂。
她们不敢怪二夫人,却都怨上了连芳洲!
逮着了机会,还能不编排编排?
二夫人怒道:“这么简单的道理难道我不懂吗?可又有什么法子?谁叫要靠着那小子呢!不然,哼!”
她说着又恨恨瞪了两个儿媳妇一眼,训斥道:“俗话说妻贤夫少祸,你们两个进门也这么多年了,也不说好好督促督促自个的丈夫上进!一家子倒要靠那小子谋前程!我要管时,又哪里来的底气?总是你们两个不中用罢了!”
这分明就是明晃晃的迁怒啊!
邹氏、齐氏飞快的相互交换了个眼神,心中憋屈不已却不得不低眉垂眸做惭愧受教状。
心中却想:这又与我们多大干系?我们嫁过来年限再长再久,也不如你这个做母亲的从小教导!
是你自己没有将自个儿子教好,却好意思赖在我们头上?
二夫人看她们一声不吭站在自己面前,复又来气,没好气呵斥道:“还不赶紧滚离了我这里!一个二个的都要我操心,哼,指不定心里头还在怎样埋怨我呢!”
说的邹氏、齐氏心中一凛,更加不敢抬头,恭顺应是,忙忙退下。
二夫人自生了一回气,却也把邹氏、齐氏的话听进去了,不由将心一横:那个村妇,必得处置了去!不能留了!
心中又叹,究根到底也是自己的丈夫儿子不争气,不然,又何须如此!那小子,倒是个命硬的!谁知终究还是要靠他,否则,岂容那村妇如此放肆!
想到连芳洲临去那得意洋洋的表情和讥讽的神态,二夫人就恨得胸闷。
李赋牵着连芳洲出了那院子,捏了捏她手,叹道:“我算是亲眼见着了!她们竟然如此待你,真是岂有此理!”
连芳洲反而安慰他,笑道:“爱说,让她说去!那么一个毛丫头,同她辩倒显得我无聊了!横竖咱们在这儿也住不了几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