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自卑着,错过了!
如今便是想插一足,似乎也变得艰难。
连芳洲脸上的笑容太刺眼,刺得琴姑娘的心狠狠的一下一下的痛,如鲠在喉,不吐不快。
她咬了咬唇,眸光一闪,先前的失落痛苦不甘之色尽隐,面上换了一层笑,连眸子都水亮了两分,清脆的笑着唤了声“赋哥哥!连姐姐!”朝连芳洲、李赋二人走去。
连芳洲“咯噔”一下心里便觉腻味,下意识蹙了蹙眉:这个人怎么这么讨厌!
李赋倒不察觉,笑着冲琴姑娘点点头:“阿琴!”
看她来到旁边,李赋便又微笑道:“以后这里就是咱们家,你与芳洲也熟悉了,有什么需要尽管同她说,不必顾忌,也不必生出什么见外的想法!把这儿当做家,把我们当做家人便是!”
李赋并不傻,从前他的心从未放在内宅上,嫂子或者琴姑娘也从没向他抱怨诉苦过什么,是以他并不知道她们在那府上是受着委屈的。
但连芳洲的遭遇以及他亲眼所见李婉柔对连芳洲的态度,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由此及彼,想到与自己亲近的嫂子和琴姑娘,便知这些年她们一定受了不少委屈了!
只是他到底为人厚道,不愿当着人面说二叔二婶不好,且过去的事情多说无益,便如此温言嘱咐琴姑娘。
连芳洲便也笑道:“夫君说的是,阿琴,在我们面前你实在不必客气的!”
琴姑娘听着这话只觉得心里头在滴血,发白的脸强笑道:“赋哥哥待我如何,我心里一直明白的!连姐姐也待我很好!我岂会不知?你们不用为我操心!赋哥哥不知多少外头的大事儿要忙呢,不必为我分了心的!”
连芳洲听得反胃,心道他如何待你你要是真明白就好了!你那自以为明白的明白,迟早有一天会害了你自己!
李赋听了这话心中多少有些感触,又笑叹道:“阿琴你总是这么客气知礼!”
琴姑娘眼神亮了亮,听他夸她,心情也愉悦了些,忽而轻叹,黯然道:“要是大嫂和孙少爷在,就好了!可惜他们竟回老家去了!赋哥哥,不如把他们接来吧,彼此之间总有个照应!他们远在几百里之外,赋哥哥只怕也不放心吧!”
李赋眸光骤寒,笑脸也垮了下来,冷冷一笑,道:“他们并不在老家,应该还在京城!我已经派人在寻找他们了,我想要不了几天,应该就能找到的!”
“什么!”琴姑娘脸色一变,吃惊道:“莫非是——”
她也是个厚道人,有些事儿立刻就猜到了却不便说出,不由焦急道:“那,那他们岂不是吃了很多苦!真是叫人心疼死!赋哥哥,你可一定要早早找到他们呀!”
李赋点点头:“放心吧!会找到的!”
连芳洲看着越发腻味起来,心中且恼:我与李赋在这儿说话说得好好的,你偏要来插嘴扫兴!这会儿倒好,还哪壶不开提哪壶,非得要弄得我们心情都不好你才开心了是不是?摆出这副焦虑焦急的样子给谁看?是要显得你关心他的家人、好对比出我的无情吗?这种事儿,轮得到你来多嘴多话?真是忘了自个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