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芳洲在心里不免把李赋骂了无数遍的“混蛋!”
今日一试试出这种结果,着实晦气。
连芳洲便道:“此时天也晚了,明日再处置,可否?”
李赋不会连这点面子也不给她,点点头道:“依你!”
丁香觉得扫兴极了,再想想此事已成定论,横竖不过一夜罢了,且便宜她了!
反正明天又不是不会天亮,到时候,哼!
李赋心中想的是,这碧桃再怎么样对妻子却是忠心耿耿的,又妻子多少有不舍。晚一天半天处置都无所谓。
琴姑娘和丁香便离去,临走琴姑娘到底忍不住又帮着碧桃说了几句求情好话,听得连芳洲差点儿暴走发脾气。
命碧桃自下去,吩咐春杏催一催热水洗澡好睡觉,连芳洲始终没朝李赋看上一眼。
李赋见无人,捉住她的手柔声道:“你生气了?你知道阿琴她和我——”
“我明白,”连芳洲抽回自己的手,笑道:“我没有生你的气,闹了这一场我也累了,有什么话明儿再说吧!”
说着便说要拿干净衣裳,自往卧室去了。
把个李赋呆在那里,望着她的背影小声嘀咕道:“还说不生气,明明就是生气了……”
他摇摇头无奈苦笑,心道罢了,女人家总会有点儿小性子,她虽明理磊落,当着面那般发落她的人,也难怪她脸上会不自在。等下哄哄她便是……
李赋想着倒好,打定了主意心里便寻思着等下该如何哄老婆开心,谁知道,连芳洲洗好回房,将门死死的从里边关住了,连窗户也没给他留一个!
李赋推门不开,才知坏事。
敲了几下,低唤几声,连芳洲应了,却不肯开门,说自己“一不小心”把门给关上了,懒得再起来开,让他往书房凑合一夜去。
再敲再唤,就没了声音。
李赋看着这薄薄的一扇门,很有点哭笑不得。
还说不生气!
他要是真走了,连芳洲必定更要气恼,好在他并没走。
媳妇心里存着气,他哪儿敢走?便是去了书房,这一夜也心里也必定七上八下睡不着的。
好言好语半响,连芳洲就是不应,李赋在门外急的直转。
推了推那门,脑子忽然灵光一闪,想了个不是主意的主意:寻了薄刃长剑,从门缝里将门栓一点一点的往旁边挪去。
连芳洲正躺在床榻上生闷气,想一回气一回骂一回“混蛋”,忽然听得门处响动起来吓了一跳,慌忙撑起身子向外看去。
看到那偶尔映到光线蓦地一闪寒光的剑刃又吓了一跳,待一想想,方放下心来,这才刚勾了勾唇露出一点儿笑意,却又皱皱鼻子无声一哼,索性拉起被子将头蒙住了脑袋,睡觉!
李赋生怕动静大了吵着了心头正不爽的娘子,又怕动静小了她一点也听不见到时候突然进去会吓了她,这劲儿还真不好拿捏。
小心翼翼费了半天的劲儿,才将那门栓弄一边儿去了。
李赋轻轻舒了口气,小心将剑搁在一旁,一边推门一边轻笑道:“娘子,我进来了啊!”
连芳洲身子微微一僵,将被子拽得紧了点,不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