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那门也没有关死,留了一丝缝隙恰恰可以看得见琴姑娘在屋里的动静。
难道,将军不是来与姑娘诉衷情的?那是——
丁香脸色微变,若真是那样,姑娘可就前景堪忧了!这将来,岂不是得伤心死!
琴姑娘再也忍不住,伏在桌上呜呜咽咽的哭泣起来。
他拒绝了她,他真真切切拒绝了她!
那样绝情的话,生生的掐断了她所有的希望,没有给她留一丁点儿盼头!
他就这么急于摆脱她吗?
她告诉他自她记事起便倾心于他,告诉他她为他做的一切都是因为深爱着他,告诉他假如他真的发生了什么意外她会毫不犹豫追随他而去!
饶是这样,都没有能打动他!
她甚至求他,她可以不要任何名分,哪怕做个小丫头也好,只要留在他的身边,他都不许!
他竟然还说,要找个好人把她嫁出去!
呵呵,好人?
她在乎吗?嫁的那个不是他,好与不好在她眼里有什么分别!
不,她根本就不会嫁!
他好绝!
不,绝的人不是他,是连芳洲!是那个乡下来的妒妇!
她何德何能,竟想一个人霸占他!她配吗?
耳边回想他方才的话,她越发坚定了这个想法。
她问他,假如他娶的不是连芳洲,假如他娶了别人,她这样苦苦哀求,他可否容得下她留在他身边?
他思索之后的答案是肯定的。
虽然他又说:“既已娶了芳洲,这辈子我都不会再有别的女人。她容不下,我也容不下!”
琴姑娘慢慢的止住了泪水,这句话,她只要听前边一半就足够了!
一切都是因为连芳洲那个女人!
李赋素来不撒谎,尤其觉得不应该欺骗琴姑娘,且这话也是告诉琴姑娘自己与连芳洲之间专情彼此的意思,可却不想琴姑娘入了魔一般只听前半段话,以至于又生出许多的风波来。
李赋却浑然不觉,他只知道该说的都已经说完了,阿琴虽一时难以接受,但终究是会明白的。
如此,一件大事也算完结了。
一宿无话。
琴姑娘依旧“身子不舒服”着,索性连房间门都不出。
李赋也只当她心里头还没有想通,一狠心没有去看她,只让连芳洲叫人仔细照看着,别叫她做出什么极端的事情来。
连芳洲心里虽憋屈着,也笑应了。
能不憋屈吗?
说白了,这琴姑娘就是李赋家的下人,便是有从小的情分怎么了?多少少爷小厮、小姐丫鬟都是从小的情分,也没见谁像她这样!
下人对主子尽忠、对主子好,难道是多了不起的事情吗?做主子的就非得以身相许?不收了她就是对不起她?
在连芳洲看来,她这分明就是携恩求报!
说难听点,跟奴大欺主也差不离了!
可李赋偏偏是个心软的,她也没奈何。
李赋见她不甚开心,心中也知晓几分,然则阿琴那楚楚可怜、眼眸含泪的样出现在他面前,他又如何说的下重话?
总归就是“不忍”二字罢了。
自家娘子这里,自己只好多体贴体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