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又如寒冬腊月里一盆冰水,将她从头到脚浇了个透!
“老爷……”红袖的眼睛瞪得大大的,不敢置信的瞪着李赋。
李赋冷冰冰道:“我再问你一遍,你身上的香味,究竟是怎么回事?”
他已经闻到了一点儿不对劲,但只要不近身接近,这香味并不能迷惑得住他。
红袖脸色一白,眼中难掩惊恐之色。
李赋心中越发了然,一眨不眨冷冷的盯着她……
连芳洲晚上回来的之后,便听到春杏悄声向自己说了李赋怒气冲冲去了琴姑娘那里的事情,还说不知老爷对琴姑娘说了什么,只听到琴姑娘的痛哭声和大喊冤枉。
连芳洲心中“咯噔”一下:这琴姑娘不知道又闹了什么幺蛾子。
唉,自己的预感果然没有错啊!这么快她就按捺不住了!
不等连芳洲问,李赋便向她道:“我想这个月就让阿琴出嫁,你帮忙准备准备她的嫁妆吧,有个二三千银子价值便可。这些天你派春杏或者碧桃过去伺候她一阵,直到她出嫁!”
连芳洲闻言瞧了他一眼,也不跟他打马虎眼,直截了当的含笑问道:“今晚究竟发生了何事?”
李赋一怔,不觉失笑,叹道:“罢了,还是告诉你吧!我不说也会有人说!”
说着,便将红袖所为以及自己问出同谋为阿琴的事情简单说了一遍。
李赋苦笑叹道:“娘子,你说阿琴她究竟是怎么了!她怎么会变成这样!”
她竟然暗算自己,还是用这种下作的方法,这是李赋无论如何也不能接受的。
连芳洲心中亦大吃一惊,气不打一处来的暗想道:她怎么会变成这样?还不是你纵的!她原本就是一个下人,你偏偏要把她特殊对待,她却不甘,想要更多、想要那你所给不了的,变成今日这样还有什么好说!
幸好,没有叫她得逞。
否则——
否则?否则怎样,连芳洲自己也不愿意去想。
万一李赋真的与那该死的红袖发生了点什么事儿,即便并非他本来意愿,连芳洲自认为亦无法接受。
琴姑娘她,好毒的心肠!
这就是她所谓的爱李赋?这就是所谓的只求留在他的身边,便是做个奴婢也心甘情愿!
这种“深情”真叫人可笑!
看到连芳洲的脸色变幻了好几回,目光亦闪烁不定,李赋不觉有些紧张,忙握着她的手紧了紧,道:“芳洲,你要相信我,我不会做对不起你的事。那贱丫头一进屋,我便察觉到不对劲了!”
这一次是对手太笨,或者说是太自信,也有太仓促的缘故,倒是侥幸,可是,下次呢?
不知为何,连芳洲脑子里下意识的浮现出朱玉莹的容颜。
“那个薛一清,是不是神医?他很厉害吗?比太医院的太医还要厉害?”连芳洲突然问道。
“啊?”李赋没想到她的话跳跃性这么大,愣了愣,方点点头,道:“那是自然!他的医术我见识过,别说太医院了,便是天下间,能及得上的也未必找得出几个!”
“那还等什么!”连芳洲一跺脚,咬牙便道:“叫他给咱们弄些预防的药来,要是下次再有人用什么香啊药啊之类的,也好有个防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