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长长叹了口气,再也不提什么找谁算账的话了。
李赋离开这边回府,远远便看见自家府门前围了一大圈人指指点点,他嘴角抽了抽,想了想,便调转马头,从另一处角门进去。
府门前的热闹,他已自自家娘子口中得知了,不看也能想象得到是怎样一副情形。
那朱府的婆子仗着朱家的势,平日里便是出个门或者逛个亲戚都是神气活现的,哪里经过如今的阵势?
面对着围观的人指指点点,头低的恨不得缩进胸口中去,脸色灰败一动也不敢动。
饶是一动不动,那站在一旁的李府的小厮向众人解说的话,却是字字句句都传入耳中。
这小厮倒是个口齿伶俐的,说起来头头是道,绘声绘色,极其热情的为众围观者答疑解惑,回答着关于这婆子是何人?为何跪在此?等等问题。
听得那婆子越发羞愧紧张些。
连芳洲特特差遣人出去打听了消息,听得禀报,颇觉满意,嘲讽一笑:就是不知道朱家满意不满意了!
第二天,朱家才得到消息。
朱老爷气得头晕目眩脚步踉跄,他已经许久没有这种感觉了。
朱夫人也又惊又怒,怒道:“李家欺人太甚!管家呢?叫他即刻上李家说理去,把那丢人的婆子给我弄回来!”
“还不是你养的好女儿!”朱老爷心中固然也恼连芳洲这一招出的促狭,但却抓不住她半点儿错处。
一来那婆子当众侮辱朝廷命妇,有错在先;二来人是女儿点头同意人家带走的、便是惩罚的方式也是女儿点了头同意的,能怨得了谁?
那李夫人虽说利用了女儿无知,可女儿那话却是当众说的,做不得假!
要怪只怪自家倒霉!
朱老爷越想越觉头疼,那婆子这么一跪,那小厮这么一解说,朱家的脸面真要丢尽了!
只怕这会儿在京中权贵间都已经传遍了!
朱夫人委屈,“咱们女儿哪里有这许多花花肠子?要我说就是那个李夫人诡计多端故意败坏我们朱家的名声!老爷,你可得想想法子,那婆子再这么跪下去,那不成的!”
“还等你说?”朱老爷狠狠心,道:“如今也没有别的法子可想,少不得叫老大和管家亲自去一趟李府寻李将军说说好话,陪个不是,先把人弄回来再说!”
见自家夫人犹自愤愤的神情,朱老爷只觉得一阵无力,随即又颓然:也不能单怪夫人一个,女儿也不是她一个惯坏的,唉!她在别的事情上精明,唯独一涉及到女儿——
“夫人,”朱老爷有些意兴阑珊的叹道:“等这场风波平息了去,你着紧相看相看,赶紧给莹儿找个好人家将亲事定下来吧!”
“老爷,莹儿不会愿意的——”
朱夫人话未说完,朱老爷便摆摆手打断了她,叹道:“你还没看清楚吗?先前我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由着莹儿胡闹,一是想看看她究竟会闹到什么地步,二则也好试探试探李将军对他那位妻子究竟如何!你觉得,咱们莹儿还有可能嫁给李将军吗?再说了,那位李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