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春杏若有所思,仿佛明白了两三分连芳洲的意思,忙轻轻扯了一下碧桃小声笑道:“好了妹妹,夫人既这么说必定有夫人的道理!咱们把事情做好便是了!那静心斋里,咱们得把她盯死了!”
碧桃撇撇嘴,嘀咕道:“夫人就是太心善了!”
连芳洲喝着茶差点儿没被呛着!
她心善吗?连她听了都觉得汗颜。
之所以不动琴姑娘,是因为她知道李赋尽管对上回的事情生气,尽管对琴姑娘失望,尽管毫不客气的拒绝了她,可是,他心底未尝没有愧疚和痛惜。
他向来重情重义,与琴姑娘毕竟是一起长大的情分,同甘的日子或许他会忘记,共苦的记忆却断断不会。
琴姑娘变成今天这样,未必没有他的责任。倘若他不那么榆木疙瘩,早早察觉了她的心意,早早的设法将那未长成的幼苗掐断,就不会变成今天这样。
在那傻子呆子的心里,恐怕更是将七八分的责任都揽在了自己身上。
否则,便是她再怎么苦苦求情,即便是带发修行,他也不会容她留下来的。
既然如此,连芳洲不愿意他一辈子心中背负着这份愧疚,或者说,是心结。
有的人不是旁人害了她,而是她自己的固执死心眼和因为这份固执而变坏的心肠自己害了自己。
连芳洲倒要等着看,看她还有什么花样折腾出来。
她与李赋之间的情分迟早会被她不知死活的折腾完,等到了那时,这个府中就不会再有她的容身之地,而李赋,心里也就不会背负着那样一份本就不该他背着的心债。
说到底,她留下她,为的不过是自己的丈夫。绝对同善良无关。
她若真的善良,似乎应该是强硬的将琴姑娘赶走吧?只有彻底的离开,她才有可能获得新生。
可这种招人恨的善良举动,连芳洲却不想去做!
李赋回来后,听自家娘子说了嫂子打算过两天就要搬走的事情,也愣住了,看着连芳洲眼珠子都不动了。
连芳洲没好气瞪他道:“你看我做什么?难不成还是我逼着大嫂他们搬走不成!我巴不得家里头人多一些好热闹一些呢!”
“我没有这个意思!”李赋忙陪笑上前揽着她道:“我就是太意外了一下子回不来神!怎么也不会怀疑我娘子啊!我娘子是什么样人我还不清楚嘛!”
说着好一通安慰抚慰各种软话肉麻话。
连芳洲听得好笑,便推他笑道:“阿简就不像你,他可从来没这么多话油嘴滑舌的!”
虽然阿简也是自己,可李赋此时听了连芳洲用一种颇为怀念的语气说起“阿简”时,心里居然有点儿酸溜溜的醋味。
偏生这一点儿微末的醋味又叫连芳洲察觉了,连芳洲忍不住掩口吃吃的笑起来,笑着拧了他一把道:“夫君,你不会自己吃自己的醋吧?这是什么道理呢!”
越想,竟是笑得越撑不住。
李赋叫她笑得有些恼羞,抱着索性堵住了那发出可恶笑声的唇,攫取了一番方恨恨的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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