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其来的绽放在那脸上的笑容,令那四个婆子顿有一种无所适从之感。
这脸变的!
“赋哥哥!赋哥哥!你回来了!呜呜,你总算回来了!”琴姑娘又哭又笑向李赋飞奔过来。
李赋轻巧侧身避过她,扭头冷冷道:“你们几个先出去。”
四个婆子巴不得,没有丝毫犹豫连忙退下。
琴姑娘一怔,呆呆道:“赋——哥哥!”
他站在那里,如雕塑般浑身透着无情冷酷的气势,那目光,冷得像冰,漠视着她,看不到哪怕一丝丝的温情。
琴姑娘的心猛的沉了下去,心痛得绞了起来,五脏六腑仿佛揉搓成一团。那种排山倒海般的心痛令她几乎站立不稳。
她脚下踉跄了两下,他,他怎么可以用这种眼神看她!怎么会从这种眼神看她!
即便他那次拒绝了她留在他身边,即便她表示带发修行住进了这静心斋,他对她也没有这样过!
至少,那目光是软的。
可是此刻,他的人像石头,他的目光冰一般冷锐!
看着她,仿佛看一个他从不认识——不,不是不认识,而是厌恶,毫不遮掩的厌恶!
他厌了她了!
意识到这一点,琴姑娘的脸色“唰”的一下惨白得渗人,难过的几欲发狂!
“不是那样、不是那样的!赋哥哥,不是那样的!”琴姑娘竭嘶底里的叫道:“她骗你!连芳洲她骗你!是她设局诱我上当,是她害我啊!丁香一定早就被她收买了!对,一定是的!是她自己设局演的一出好戏!是她害我啊!不然她怎么会杀了丁香呢!她杀人灭口!她是杀人灭口啊!”
琴姑娘颠三倒四、语无伦次、来来回回的都是这几句,嘶喊得嗓子都哑了,李赋却始终雕塑般冷冰冰的站在一旁看着她发狂,一言不发。
嘶哑的喉咙令她用力咳了几下方缓了缓,看到他眼皮子都不动一下,眸中的冷意依然如同结冻了似的没有半点化开,琴姑娘既绝望又心慌,流着泪道:“赋哥哥,我说的都是真的!都是真的啊!”
李赋见她到了这个地步竟然换不思悔改,竟然还把脏水往连芳洲身上泼,他失望到了极点,也厌恶到了极点。
她怎会是这样一个人!
这是本性,只不过从前被一些表象掩埋了,这绝不是他造成的。
“她设局?”李赋挑了挑眉,缓缓开口,带着无比的讥诮。
琴姑娘仿佛溺水的人抓到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眼睛一亮连连点头:“对!对!就是她设的局,是她故意要害我!赋哥哥,你要帮我做主呀!”
李赋“嗤”的冷笑出声,道:“倘若你没有这个心思,就算她再怎么设局,又如何能设计得了你?”
琴姑娘脸上一僵,顿时愣住。
李赋又冷冷道:“何况,我相信芳洲,她不是那种人!倒是你,我一直看错了你!琴雅,你的心肠可真够歹毒的!芳洲她体谅我,因为我的关系,因为在乎我的感觉,她从来没有起过心思对你怎样,是你自己把自己弄成了这副样子!你怨不得她!要怨,只能怨你咎由自取、自作自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