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李赋的声音低沉而凝重,带着从没有过的慎重,眸光灼灼的看向她。
他不在京中,朱家可不见得能老实!
前几日还有人好心的告诉他,得知他的夫人为他生了个儿子,那朱家六小姐在自家庄子里头又大大的发作了一回,闹得鸡飞狗跳!
什么家庙?什么清修?朱家不过那么说说而已,根本没有送朱玉莹去清修,如此言而无信,再弄出什么事来的可能性太大了!
见他如此连芳洲的心一下子也紧张起来,勉强笑了笑,点头道:“我记住了,如果需要,我会派人去的,这事儿也不会让别人知道。那个戴掌柜——”
李赋略一犹豫,便低低的道:“那是太子的人。”
连芳洲心头猛地一震,忍不住低低“啊!”了一声,瞪大眼睛惊愕的瞪向李赋。
她一直以为李赋是没有站队只忠于皇帝的,难道他早已投向太子?
她脑子里瞬间一阵空白,忍不住轻轻说道:“都说太子身子弱,时常爱生病,你怎么——”
李赋既已经告诉她,便没有再隐瞒的打算,便说道:“太子身子其实也并不是很弱,虽时常生病,却是调理调理就好,并不不是伤及根本。况且,太子仁厚,皇长孙聪颖过人,深得皇上欢心,太子妃贤良淑德,又是在帝后面前都是能说的上话的,所以,至少现在没人能撼动太子的地位!等再过几年,皇长孙再长大一些,太子的地位就更稳固了!”
连芳洲听得却是心中一凛,过几年!
也就是说,这几年其实太子的地位并没有他说的那么牢不可破!
皇家的事情,谁说得准?一夕之间变个天翻地覆并非没有!从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到打入十八层地狱的阶下囚,也不过一场变动而已。
李赋他——
不等她再问,李赋低低的又道:“若没有丁太傅,便没有我的今天,知遇之恩,没齿难忘。况且,太子乃嫡出储君,德行出众,本就名正言顺,保他,亦是天经地义!”
原来如此!
连芳洲还能说什么?
便点点头,柔声道:“我是你的妻子,你我夫妻一体,你决定的事情,我自然全心支持的。你若有什么为难之处,能同我说的也别瞒着我,即便我帮不上你什么忙,总不会坏你的事就是了!别的不说,银钱上,我会再想想办法,暗中再多经营一些铺子,你们不管做什么,总归需要银子!”
连芳洲心里已在暗暗盘算,过后得好好得想一想,经营些什么铺子,不能在京城,也不能太惹眼,还有经营上的人才,也得慢慢的招揽培养起来。
既然李赋跟定了他,她自然是不遗余力帮他的。
李赋不禁笑了,道:“你还真说着了,太子手下没有什么善于经营的人,银钱上向来拮据,你能帮的上忙再好不过!不过,你要做也不必急在一时,慢慢的来。”
连芳洲一笑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