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是因为今日之事!
连芳洲忙叩谢了恩典御赐,说了一番感激淋涕的体面话,燕姑姑因是传旨并不可久留,便含笑告辞了。
连芳洲等送至大门口,眼看着燕姑姑一行走得没了影儿,方才回转身进府。
阖府上上下下松了口气,人人脸上喜笑颜开,一扫近日来的阴沉低闷。
连芳洲寻思着燕姑姑那话,皇帝突然想着天寒地冻将士们在外不易故而赏赐?难道说,皇后要将京城中所有的武将家眷都赏一遍吗?
连芳洲摇了摇头,觉得有点不太可能。
不过,这一回她还真就猜错了!
因为第二天,皇后差遣出宫的小太监、姑姑们十三四个人便来回跑了好几趟,虽不说所有武将家眷都得了赏,也差不多了。
连芳洲却不知,当梁府门前的事情传到宫里时,皇帝正在皇后那里,心里如许多老狐狸所料那样,非常非常的不痛快。
等事情的结果传过去时,皇帝哈哈大笑,一下子又乐了起来。
冷笑着道:“风闻奏事?嘿!朕给御史台风闻奏事的权力是用来干这种事儿的吗?是他梁源脑子进水了还是朕糊涂、祖宗糊涂了!李赋领兵在外,那么多的武将领兵在外,这眼看就要过年,梁源竟敢因为区区几句风传的谣言叫嚣着骂人要上折子!真正其心可诛!”
皇后听了脸色微变,勉强劝了皇上几句,笑道:“这梁御史也不知怎么想的,李夫人虽然行事有些粗放,却也是心细规矩之人,且她与李将军的感情如何更是有目共睹,臣妾也不信她会做出这种事来!梁御史,大胆了些!”
皇后极少如此立场鲜明在皇上面前说一个人,皇上不由有些好奇,问道:“哦?皇后何以见得?”
皇后便微笑道:“臣妾虽不是什么聪明人,可自认看人还是有三四分准头的!”
说着便将中秋那日传召连芳洲进宫过年,在坤宁宫中等候的经过一五一十的向皇上说了,只略去了关于节食一段。
见皇上听着微微点头,皇后又笑道:“李夫人如此谨慎小心的性子,怎么可能在李将军不在京城的时候弄出这种事情来?况且,不是臣妾说一句放肆大胆的话,即便真有其事,也绝对不可能闹得满城风雨!那谣言就像风吹了似的,转眼之间遍布京城!”
皇上心里突然一动,目光微微闪了闪,下意识就想到了朱家,眉头不觉挑了挑。
“看来,皇后对李夫人印象还不错啊!”皇上又笑了笑。
皇后便点了点头,笑道:“是啊,臣妾对李夫人的确好感!呵呵,说起来还有一事呢!”
说着便将留郡王妃前几日进宫来看自己说起过连芳洲的事情也向皇帝说了,笑着打趣道:“皇上是知道的,臣妾真是怕了留郡王妃,原本听说她又来了,心里还捏了一把汗,谁知她破天荒的竟没闹着让臣妾给她做主啊什么的,竟是说重阳节的时候有事耽搁了没有进宫向臣妾请安,特特来请安的!哎哟,可把臣妾给意外的,好一会儿还敢相信自个的耳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