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其实当初倒是弄了具面目全非的女尸糊弄,可是也就是糊弄而已,往乱坟岗子上一扔,本想着这事儿就算过去了,谁知李将军冷不丁的突然来了这么一出!
以他的聪明难道猜不出这里头是谁在搞鬼吗?要找正主儿该找朱家啊!跟他顺天府衙门有何干系啊!
顺天府尹后来想想又不放心,索性亲自与捕头和师爷一起,心怀鬼胎的带着李赋去了乱坟岗。
当初丢弃的地点倒是容易找,只不过被野狗咬食,加上腐烂,早已经面目全非、骨肉支离,根本什么都看不出来了。
见状顺天府尹等才算暗暗多放了几分心。
不必李赋吩咐,仵作便将那剩余的骨架拢了拢,勉强拼凑了起来,好歹还成个人形,当然是颇多残缺的人形。
李赋盯着看了半响,道:“不是那个女人!那个女人我见过,当时还吃了一惊。说起来倘若不是因为她那副面目我不愿看见,没准见她可怜还真就留下她了!”
众人面面相觑,顺天府尹心道谁说武将没有能说会道的?这不就是!李将军这一开口也真够损人的!
“李、李将军,怎么可能啊,就、就是她啊!绝对不会错!”顺天府尹只能一口气硬撑到底的死扛着。
李赋冷嗤一声,扭头问那仵作:“此人可是左拐子?”
仵作顿了顿,在李赋的目光下不敢看那顺天府尹,且这种事儿根本不可能瞒得下,只要是个稍稍有经验的仵作都能看得出来。便摇摇头陪笑道:“回将军的话,不是。”
“这就对了,”李赋道:“我见的那女子,她的左手可是用得很熟练的!所以,这个人不是她!”
顺天府尹眼前一黑差点儿栽倒。
李赋不等他说什么,便道:“陆大人,看来那奸细太狡猾,定是被同伙应越狱了,却弄了这么个假货来企图蒙混过关!”
顺天府尹眼睛一亮,顿时有种死去了又活过来的感觉。
虽然他不明白李赋为什么会这么说,但这明显是要放过自己啊。这主动搭过来的台阶,不下的就是傻子。
顺天府尹不但要下,而且还生怕李赋反悔要飞快的下。
立刻毫不犹豫的点头:“李将军所言极是,极是!将军您目光如炬,自然不会看错的!唉,说起来下官惭愧啊,那奸细的确太狡猾了!下官愧对李将军!”
说完还很应景的叹了几声,脸上那愧疚的神情发自肺腑。
“这也怪不得陆大人!”李赋同样发自肺腑、无不遗憾的叹了口气,道:“毕竟谁能想得到那奸细还有后招呢!”
顺天府尹简直喜得心花怒放,当即乐呵呵的连连称是,师爷和捕头也松了口气,忙陪笑附和。
“发海捕文书吧!”李赋一叹,果断道:“此人心怀叵测,心存不轨!绝不能容她从此逍遥!”
顺天府尹脸上笑容一僵,瞬间又从天堂掉到了地狱。
“发、海捕、文书?”他仿佛找不到自己的声音,结结巴巴吃力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