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住,我早就说了,跑的了和尚跑不了庙,你要是不跟我说清楚,我就当你一切任由我安排毫无异议,以后日子万一过的不顺心,你可别怨我!”
“姐姐!”连泽吃了一惊,慌忙叫道。
对上连芳洲那“你试试看”的神色,闷闷垂下了头。
李赋单手稳稳当当的抱着儿子,拍了拍连泽的肩膀,笑道:“你姐姐还能害你啊,她的眼光自然也是不错的,让她帮你做主就是了,你就等着当新郎官吧!你啊,不好意思就不必了,省心却是真的!”
“姐夫!”连泽苦笑,欲言又止。
连芳洲看得真切,心下不由暗暗猜疑,便让李赋带着儿子继续蹲下来看蚂蚁,她则拉着连泽往不远处亭子里坐下说话。
“咱们是亲姐弟,”连芳洲叹了口气,笑道:“还记得当初我跟你姐夫吗?你当初是怎样劝说我的?人小,道理倒是一套一套的,你不记得了,我可记着清楚呢!如今轮到自己身上,对姐姐有什么话不好说的?你究竟怎样想,总得跟我透个底,我也好心里有数!这日子是你们过,总得彼此顺心才行。若心里藏着疙瘩,虽不敢说没有解开的一日,只是何苦来赌这一把?”
一席话说得连泽欲言又止,几次动了动嘴唇,最后却是低着头叫了声:“姐姐……”没言语。
连芳洲见状不由得暗自心惊,眼前掠过思思的影子,那不安更深重几分。
连芳洲并不是看不起思思。
对于无论前世还是今生都是草根的连芳洲来说,观念里就没有等级这一说。
如果连泽与思思真心相爱,死活都要在一起,她也不忍阻拦,根深蹄固的观念也不容她阻拦。
只是,到底不太满意。
思思容貌姣好,只是心计手段却寻常。
按连芳洲的评判估量,思思的能力,只够做一个打理寻常内宅事务的管事娘子,就跟她现在做的一样。
可连泽是长子,连家需要的是一个里里外外都能撑得起来的当家主母!
那么大的家业,光靠连泽一个人里外把持着显然不行,连家的当家主母必须得分担一部分;连泽万一步入官场,将来还得跟官眷们应酬交际。
这些都不是普普通通一个仅仅会打理衣食起居的女子能担当得起来的。
且思思有一对那样的父母,听说那个亲兄弟也并不成器,而且在思思离开那家之后,她娘又给她添了一个小弟,有那样的爹娘,将来未必能好得到哪里去。
思思若是连家的下人,当初卖的死契就是死契,她的父母半点儿都沾不着。
但思思倘若要做连家的少夫人,奴籍是必须脱的。连芳洲总不能放着她亲生的父母在那儿装作没看见,转头给她另外找一对父母送她出嫁。
那时候,思思是必须得送归她们家,从她们家出嫁的。
有那样的亲家,往后这家里会有多热闹,连芳洲光是想想都觉得头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