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弟三人都笑起来,一时皆坐下说话。
不一会儿显王果然带着钰王一同来了。
钰王年纪还很小,比太子的次子还要小上差不多三岁,他的母妃是个美人儿,他的容貌也格外俊美,性情又温柔,又心地善良,是个毫无心机一眼便可看通透的。
别说建德帝格外疼惜这个幼子,便是太子、璃王等也都很喜欢他,凡事愿意护着他几分。
就他那性子,还有那幼小的年纪,根本不会对任何人造成威胁。
“哎呀,三哥你看,我们又来迟了!”钰王看见太子他们三人都在了,不由跺着脚抱怨道。
几个人都笑了起来,勇王便酸酸的道:“你们?你们倒是亲热,连个称谓都把别人排除在外了。你说你四哥好不容易回京一趟,你也不多来陪我说说话,整天光缠着三皇兄,唉,我都要吃醋了!”
太子等见勇王这样统兵十万的大将说出这种颇带幽怨的话来,各自暗暗好笑。
钰王却真的急了,忙奔到勇王身边拉着他的胳膊急急忙道:“四哥!四哥!你不要吃醋,我,嗯,我也想多来陪四哥,可是三哥说——哦不是,是我自己觉得你在养伤不便打扰所以也不敢轻易来!要不,我以后天天都来陪四哥说话好不好?”
他话没说完,众人早就好笑起来。
被他当面卖了的显王颇为无奈的笑着摇了摇头,忙叫过钰王一同见过太子。
不等他们见礼太子早拉住了钰王,向显王笑道:“今日咱们来探望四弟,就像寻常人家一家子兄弟似的便好,讲礼数也不在这一时!”
显王笑着称是,钰王自无他言。
兄弟几个便又重新坐下说话。
虽是金尊玉贵的人上之人,若论兄弟情谊还真是稀薄得紧,像这样几个兄弟齐全得坐在一处说话,除了宫中赴家宴,这种私底下的情形还是头一遭。
一时间,无论各人面上如何,心里总各有一番感慨,只觉得此情此景仿佛梦境般的不真实。
或许也是意识到这种情形恐怕这辈子就只有这一次,兄弟几个都没有提敏感的话题,只谈笑风生说些家常趣事,一时倒也其乐融融。
钰王虽然不太听得懂哥哥们的谈话,也乖巧的坐在勇王身边,尝了尝座前茶几上的松子,觉得炒得极好,入口酥脆,带着浓郁的独特香味,一时上了瘾,便认真的剥着松子吃。
兄弟几个留在勇王处用过午饭,又待了一会儿,料着勇王需要休息,这才相继告辞。
钰王还记着勇王先前的话呢,不肯走,要留下来陪着四哥,众人一笑也就由他。
勇王也笑着留下了他,命人陪他花园里玩去,他还是个病人,总得躺一躺才行。
显王便笑着说道将马车留下给钰王,自己搭璃王的马车,让二皇兄绕道送自己一程。
璃王自然不会不许。
“看四弟这样子,伤应该好得差不多了!唉,幸亏四弟身体底子好,这才熬得下来,若换了是我,只怕早就一命呜呼了!真是凶险!万幸!万幸呀!”上了马车,显王靠坐着车厢一壁,收起的折扇轻轻敲打着掌心叹息着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