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摆!
薛氏虽然有点不以为然,但也不好说什么,只得答应了。
谁知,京城中没有世居高门大户求娶徐亦云没错,却冷不丁杀出个连泽来!
偏做媒的还是老敏郡王那刺头,这门亲事板上钉钉那是定了的!
孟氏遗憾懊悔得不得了——那么大笔的嫁妆啊!
等她打听清楚连泽是何人后,又乐了!
好么!威宁侯夫人的亲弟啊!毫无背景、乡下来的粗俗野小子罢了!
还武举状元呢,在她看来,不过是有几斤力气罢了,粗人一个!这状元没准还是威宁侯设法给他弄来的呢!
一个粗人,又有的是力气,婚后不打老婆做什么?那小娘皮今后可有的受了!这一辈子她也别想再出头!
很快合好了更贴,据说两人的姻缘是“天作之合”,这门亲事便正式的确定下来了。
连家急需主母进门主持中馈,婚期便定的有点儿急,十天之后下聘,十月份迎娶。
消息传来,孟氏便兴头头的命人将徐亦云唤来,十四岁的徐亦珍也笑眯眯的跟着母亲身边,好看看姐姐的笑话。
横竖徐亦云声名在外不敬继母,久而久之,她也懒得再做面子功夫了,在孟氏面前是不行礼不问安的。
带着贴身丫鬟冰绿进了孟氏的屋子暖阁,徐亦云径直就坐了下来,淡淡的道:“你找我?”
以往徐亦云都是如此,孟氏由着她去懒得管,不知怎么,今日却颇为看不顺眼。
徐亦珍却是早就看她不顺眼了,见母亲皱了皱眉,便笑道:“姐姐,你也是订了亲就要出嫁的人了,怎么这点规矩也不懂?见了母亲既不请安也不行礼,嫁到了别人家里岂不是叫人笑话我们徐国公府没有家教!”
徐亦云冷笑道:“妹妹提醒的好呀!只是满京城都说我是个没规矩没家教的,还怕什么笑话?母亲既然这么为我着想,怎么不管好那些下人的嘴呢!现在来说,有什么用!”
孟氏一口气堵在胸口,难受之极。
她很想罚徐亦云,但已经订了亲事的闺女除非做出什么有辱门风极其严重的错事来,否则是不能随意罚的。
再说了,即便罚也无非就是禁足、抄经,还能如何?老太太临死前逼着她拿她一对双生儿女的性命发誓,终身不得加一指亦不得明示暗示这府中人加一指于徐亦云身上,她有什么办法?
孟氏强按下心头浓浓的不喜,一挥手道:“罢了,这些小事不提也罢!亦云啊,你的亲事总算已经定下来了,十天后下聘,十月二十六连家就来迎亲,这些日子你就好好待在屋里绣嫁妆吧,哪儿也别去了!这可是老敏郡王亲自做的媒,订的是今科的武状元,你倒是福气不小啊!”
徐亦珍心头一阵快意,便笑着补充道:“连家姐姐知道吗?咱们京城里可没有什么姓连的人家!就是威宁侯夫人的娘家!姐姐好福气呢,上头没有公婆,一嫁过去就当家作主,而且人口也少,打理庶务几乎不用费心,嘻嘻!唉,跟容哥哥家比起来差别可就太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