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有了这么多的财物,足以保证她这一辈子衣食无忧了!对先头的秦家姐姐我也能交待得过去了!”
徐国公不由感慨,尤其想起这个不成器得大女儿这些年来是如何的对继母不敬、如何的没有礼数教养,徐国公对孟氏更生出几许内疚,不由轻轻拍了拍她的手背,温言道:“都过去了,我知道你是个心胸宽广的贤良人,这些年委屈你了!等她出了门,过的好也罢坏也罢都是她的造化,怨不得你!”
孟氏心中冷哼,心道:怨我?这简直是废话!我巴不得她过的不好呢!
面上却是感激感动不已,点点头柔声道:“老爷能明白我的苦衷就好!”
说着又叹道:“谁叫我是做人继母的呢?若真没个三言两语,那倒不正常了!我不委屈,就是珍儿——信阳候世子夫人,说得好听,可实际上呢,信阳候府只怕也拿不出像连家那样的聘礼来,咱们只怕也没有那么多银钱给珍儿置办更好的东西了!这孩子向来懂事,反倒说不介意安慰我,我这做娘的心里真是——”
孟氏说着又连连叹气。
徐国公一时也跟着叹了两口,觉得颇有些对不住这个乖巧的女儿。
有意无意的,孟氏又“扑哧”一笑,笑道:“说起来也是好笑,这丫头看见连家送来的那么多聘礼,有那么一两件首饰、摆设竟挪不开眼,眼巴巴的想要呢!可那是要做云儿的嫁妆仍旧陪嫁回去的,怎好给她呢!”
徐国公满心都是对小女儿的心疼,又想到连家送来的那长长的聘礼单子,不以为然的道:“话是这么说,可亦云今后不过是个小小武官的妻子,往来应酬的也少,层次也低,衣裳首饰什么的能用的了多少?我看这么多的陪嫁够她花用一辈子了!便是匀几件给珍儿也没什么不可以!”
孟氏心中一喜,却是“哎哟”一笑,半认真半玩笑的笑道:“这话也就老爷说得,我却是说不得的!”
这话把徐国公也逗得笑了,当下顺口便笑道:“你既这么说,等下我去同亦云说一声吧,顺便也去看看她!”
做女儿的很快就要出阁了,作为父亲,自也应该去看一看。
孟氏自然笑着说好,少不了又加上一句:“顺便问问她,可短了什么用的没有,若短了什么就叫人来说一声!”
徐国公笑着答应,更觉妻子贤惠。
晚饭过后没多久,徐国公果然去了徐亦云那里。
徐亦云呆了呆,微微冷笑:这可真是难得!便带着吕嬷嬷和冰绿、冰梅迎了出去。
父女两个一向来很少说话,像这样没有其他的家庭成员在场、只有他们两个的情况好像没有。
徐亦云行礼请安之后,彼此寒暄两句,就冷场了。
徐国公不自然的咳了一下,便笑道:“连家的聘礼前两天已经送来了,很是丰厚,你应该也知道了吧?说明连家很看重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