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一笑,看了冰绿一眼,道:“你听见我应了吗?我应不应有什么关系呢?人家已经决定了,又怎么会听我的?来问我,不过走个过场、求个名正言顺罢了!”
冰绿一时没了话说,咬咬牙跺脚哼了一声。
吕嬷嬷却是一叹,柔声道:“既然大小姐您明知如此,东西横竖是保不住的,为何不痛快应了,何必非要同老爷弄得成这样呢!”
“奶娘,”徐亦云道:“我也想啊,我也想既然东西是保不住的索性大方点,可是,我做不到啊!奶娘,我努力的想去适应,可是我做不到,真的做不到!”
吕嬷嬷一滞,越发怜惜她,叹道:“若再有下回,您可得忍忍!大小姐,往后您出嫁了,这娘家若靠不住,在夫家受了气、受了欺负谁给你出头呢!依老奴来,不如您试着向老爷和夫人低一低头求个好吧!横竖也就这么些日子了!”
“奶娘!”徐亦云苦笑道:“孟氏视我如眼中钉,怎么可能我低个头求个好她就肯罢了?哼,她巴不得我死呢!至于以后,以后再说了!我若真的在夫家受了欺负,你以为他们会为我做主、为我出头?笑话!不怪我影响国公府的名声就是好的了!靠他们,还不如不靠!”
可不正是这样!吕嬷嬷苦笑,也不多说了。
徐国公疾步出了大女儿的院子,好一会儿才渐渐放慢了脚步,恢复了从容。
他是一家之主,当然不能让妻子知道他连女儿都管教不了。
回到孟氏那里,徐国公便轻描淡写的道:“亦云已经同意了,还说随便让珍儿挑,明天你就带着珍儿去挑吧!”
孟氏其实心知肚明真相绝对不是这样,但当然不会傻到当面去拆穿,故作欣喜的笑道:“亦云还是听老爷的话!老爷一去说啊,没有什么是不成的!要说亦云还真是孝顺老爷呢!我替珍儿谢谢老爷了!”
徐国公挥手笑笑,不再提这件事。心中对徐亦云的不满却又多了一层,孝顺?那个逆女她知道孝顺两个字怎么写吗!
第二天,孟氏神清气爽的带着徐亦珍去了堆放聘礼的库房。
徐亦珍也乐得脚步轻盈,笑容灿烂的不得了。
原本徐亦珍看着这满屋子的聘礼是哪一样都不顺眼,恨不得统统砸烂了才解恨,此刻却是看什么都好,恨不得统统搬到自己屋里去。
那一套落英缤纷的头面和一对红珊瑚树她当仁不让的挑了,又挑了一对镶着红蓝宝石的金镯子、一匣子好几十颗圆滚滚的珍珠、一对官窑的美人芭蕉梅瓶、一座岁寒三友紫檀座的玉山子等等,一口气挑出了十五六件出来。
看她还有继续再挑的意思,就是孟氏这样心疼她心疼得什么似的也有点扛不住了。
“珍儿!”孟氏不得不叫住了女儿,叹道:“东西在精不在多,拿几件便罢了!”
徐亦珍猛然回神,这才想起来自己是在挑别人的东西,而不是属于自己的。
顿时有些扫兴,她不高兴的丢开手,道:“既然这样,那就算了!娘,叫人帮我把这些带回去吧!”
看着那一大堆东西,孟氏有点犯难,同时更加心疼女儿:凭什么这么好的东西不是属于女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