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吗?”
“哎哟我的姑奶奶,你可真正是要冤枉死我了!”薛氏忙站了起来,叹道:“三妹,我这不是为了婷儿给急得!三妹你可千万不要想左了!话又说回来了,连家那样泼天的财富,平白便宜了小贱人,难道三妹你心里就舒坦?那位连家二爷又是简在帝心的,又有威宁侯做靠山,这前程还真说不定呢!难道三妹就愿意眼睁睁的看着那小贱人将来得了诰命,一辈子踩在珍儿的头上!”
“就凭她!”孟氏当即冷笑:“我的珍儿是个有大福气、大造化的,岂是她能相比?哼,信阳候府那边昨儿便来了人,说是过几天就派人来下定换庚帖,预计着明春二月里就把珍儿给娶过去呢!珍儿一过门便是信阳候世子夫人,将来的侯夫人!那小贱人凭什么能踩珍儿一头!哼,那连家二爷再好,还能年纪轻轻也弄了个侯爵去不成!”
话虽如此,不过薛氏的话还是狠狠的触动了孟氏。
人心多是得陇望蜀,如今徐亦珍跟容家的亲事很快就要定下来,孟氏心里一块石头落地的同时,未免又生出新的不甘来。
论门第,容家当然甩连家几条街也不止,可是论钱财,容家哪里比得上连家?
连家送来的那些聘礼是何等耀眼刺心,她如今还清清楚楚的记着呢!娶亲那日准备的那些菜式,也不是普通富贵的人家能备得起的!
凭什么她的珍儿还要比不上那个小贱人!
薛氏见她终于动了火气,心中大喜,便趁机又挑拨了几句。
孟氏越发忿忿,便道:“这件事你且先去,容我想个法子再说!哼,小贱人出了这门子变真当自个翅膀硬了?她休想!”
“好好!那就拜托妹妹多费心了!”薛氏忙不迭的点头答应,又忍不住道:“这件事情还是越早越好,万一他们要是圆了房——”
“还有时间呢!”孟氏看了她一眼,有些不耐道:“连泽不是去军营了吗?听说这一去得一个多月呢!”
薛氏心道:一个月的时间有多长?还不是眨眼的功夫?
只是明白自家小姑子已经不耐烦了也不好再说什么,只得笑着告辞。
在门口却是碰上了徐亦珍,徐亦珍笑着叫了声“二舅母!”神情坦然得不得了,并无半丝在门头偷听被她看见的尴尬。
大家原本就是一伙的,薛氏也没说什么,笑着夸赞了徐亦珍两句“越发标致懂事了!”
徐亦珍只笑笑,走近薛氏低声笑道:“二舅母,婷姐姐那样的美人儿才是标致呢,可惜那连家二爷并没有见过!唉,这也是差了一线儿,若当初连家二爷早一点回了新房,看见了婷姐姐,只怕反倒情愿将错就错呢!可惜了!”
薛氏心中一动,目光闪了闪,回过神来,徐亦珍已经笑着告退往屋子里去见孟氏去了。
徐亦珍心里冷笑:那小贱人不答应,你们还不会去勾正主儿吗?只要正主儿愿意,那小贱人难道还拦得住?
昨日容家的婆子走了之后,兴奋不已的徐亦珍便盘算了一番自己的嫁妆,越盘算越是丧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