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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瞎说什么呀!”连芳洲娇嗔捶了他一下,水润润的眸子一下子出奇的亮起来,因为兴奋,原本就晕红未褪的脸颊上更是容光焕发,结结巴巴的道:“可是,可是你说春闱?难不成去年,澈儿就参加了乡试、还中了举?”
去年是建德帝六十大寿,照例开了秋闱恩科,今春便是春闱恩科。
可是,连芳洲并不知道连澈居然已经参加了乡试中举,三姑奶奶和连芳清貌似也不知道,这——
李赋笑道:“丁太傅或许不想让澈儿受外界打扰吧!中了就是好事,等澈儿来京了再慢慢问他不迟。”
连芳洲点点头,今年这一试是恩科,所以才定在三月里考,按正常年份,该是二月。
倒是可惜了,若是二月,澈儿多半年前就来了!
再三同李赋确定了这个消息的准确度,连芳洲果然喜得心花怒放,嘴角高高的翘起,眼角眉梢都是笑意。
“今晚阿泽在咱们府上用晚饭,我们还说到澈儿呢,若是澈儿在就好了!没想到他很快就要来了!”
一边又说要给连澈收拾一处清净的院落好念书,又说要仔细挑两个老实些的丫头伺候。
一下子想起连澈应该住在连府,哪儿有不住自家住姐姐家的道理,忍不住又叹气。
李赋一直揽着她听她兴高采烈的说着,听了如此便拍了拍她的肩,笑道:“你叫人收拾院子吧,到时候阿泽可能要出京,他住在咱们这儿比住连府合适。”
与姐姐姐夫原本就是感情深厚的亲人,那边却是没见过面的嫂子,哥哥又不在府上,住这儿的确说得过去。
连芳洲忙又问李赋为何连泽要出京?
李赋便微笑道:“最近兵部和五军都督府正好要派人去甘肃、陕西、山西等西北一带边境城镇检查军用粮仓和兵器库,我想让阿泽和云晗都出去历练历练,这对他们有好处!这一趟可能要两个多月左右。”
连芳洲恍然大悟,便笑道:“这样也好!他们年纪还轻,正该多历练历练!”
两个人又说了一番私房话,方拥着睡下。
京城中正在进行人员大调动,李赋并不想让连泽和李云晗留在京中参合这等是非,于是便动用关系让他们避开。
毕竟,他们两个跟自己都关系匪浅,有些什么风吹草动,没人动得了自己,却难保不会打主意打到他们的身上。
自去年年底到如今,太子频频受皇上夸奖,拍卖土地一事极大缓解了户部的压力,皇上至今还在称赞太子。下个月中旬,太子主持编修的《大周文典》亦将杀青,这是大周朝的文化盛事,皇上翻看了看那书稿,显然非常满意,大赞太子有才。
且通过这一次编修,太子在士林中的名声也大大提升,同时少不了亦笼络了一批名士在身边。
对璃王来说,可都不是什么好消息。若说他不急,那就怪了。
他急就好,急了才会露出破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