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欢曦儿,或者曦儿不喜欢旭儿吗?万一成了怨偶怎么办?”
李赋失笑,道:“亏你想得出来!他二人从小订亲,都知晓自个是有未婚妻子、未婚夫婿的人,又怎么可能不喜欢对方呢?怎么会成了怨偶,你啊,想太多了!”
连芳洲气闷无比,好吧,原来这竟然是天作之合的良缘,原来是她想太多了!
果然代沟是没法儿消弭的。
连芳洲又道:“世事难料,谁知道呢?万一,万一将来旭儿长大了,在外边认识了什么姑娘,产生了感情,那岂不是——”
“他敢!”李赋不等她说完就脸色一沉,哼道:“我的儿子决不许是个背信弃义之徒,有了未婚妻还敢在外边沾花惹草?反了他了!”
“……”张口无言,连芳洲觉得自己被彻底的打败了。
想想也是,这年头她和李赋算是异数了,有几个不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订亲便订亲吧,从小教导着,料想旭儿不会生出别的想法来!
万一真有那天,那也是后辈的事儿,自己解决去!
连芳洲遂不再反对这门亲事,与李赋商量着,挑了好日子,真遣了媒人往留郡王府去提亲。皆大欢喜。从此两家来往更是亲热。
至于这两个小娃娃,一个稀里糊涂点了头多了个媳妇儿,一个还只会吃奶吃手指头多了个未婚夫君,将来能否修成正果,是怨偶、佳偶、还是欢喜冤家,此是后话,暂且不提。若想知晓,且看番外吧。
喜庆热闹过去,足足收拾归拢忙了两天,才算完事了。
徐亦云松了口气的同时,想起明天要赴容世子的约会,心中有有点不安。
正这时,小丫头进来禀报:思思姐姐求见二夫人。
“她还有脸来!”冰绿脸色一沉,被徐亦云喝住,含笑命那小丫头让思思进来。
前天晚上,晚宴过后,她听人禀报,说思思姑娘扶着二爷去了书房过夜,徐亦云的心里那一刹那居然是痛的,那种闷闷的仿佛令人窒息的钝痛一下子便在心里蔓延开来,散入四肢百骸,令她整个僵硬。
她不知道为什么自己会有那种感觉,但那感觉却分明真切。
那一夜,她失眠了,泪水无声无息的涌出眼眶,无声无息的滴落枕上,浸湿枕巾,她也没有擦拭一下。
这两日,二爷一直忙着,只打发人过来说话,并没有亲自过来,她也没有叫人去问任何话,一切就像什么都没有发生,然而在乎还是不在乎只有她自己心里清楚。
思思从外边进来,徐亦云的目光下意识的落在她的发髻上。
看到她一改往日的发式,而是松松的挽着堕倭鬓,分明已经不是姑娘装扮,徐亦云胸口仿佛被一把钝刀子在割,钝钝的痛,彻心彻骨,一口气差点儿提不上来。
便是当初听到容世子被徐亦珍抢走,她也没有这么痛过。
出奇的,她神情却平静得很,还冲思思微微笑了笑。
思思算不得美貌,却温柔沉静,向来规规矩矩,做事又细心体贴人意,在他身边日子也不浅,会有这一日,迟早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