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头“嗯”了一声,任由他牵着自己的手往人群外走去。
恰此时一声叹息传来,“唉,要说呀,这人呀不信命还真是不行!想那林家大小姐,与乐正三公子青梅竹马,谁不看好他们这一对?谁知这林大小姐命薄,回一趟外家却落水身亡了!这大好的姻缘白白便宜了林家二小姐了!”
连芳洲立刻拨开李赋拉扯自己的手,不肯走了。
八卦之火在心中熊熊燃起,忍不住竖起耳朵细听。
这年轻妇人的话惹得好几个妇人姑娘附和叹息。
一人笑道:“可不是!那林大小姐那样的模样儿,那样的人品,真叫人见了就爱,谁知是个没福气的!”
“要不怎么说乐正家厚道呢!还情愿同林家结亲,没了姐姐换妹妹上!不晓得多少人家羡慕死了呢!”
“唉,林大小姐那一房也是的,就她一个女儿,这回二房白白捡了个天大的便宜,今日眼睁睁看着侄女出阁,林大夫人不知道伤心成什么样呢!”
“前几天我看见林家二夫人去大林寺进香,笑得眼睛都眯成一条线,真是人比人气死人!”
“这就是命!”
“说的真是!”
见再无相关言语,连芳洲一笑,便同李赋出了人群,笑道:“真没想到这里头居然还有这么一段内情呢!真是比说书还热闹!”
李赋颇为无奈,笑道:“不过是些市井长短,偏你爱听!”
李赋总感觉,似乎到了南海郡,自己这位妻子仿佛一下子跳脱了许多,行事说话均多了几分肆无忌惮的自由随意,不过,他不介意就是了。
却不知连芳洲乍然来到这相比京城宽松自由许多的环境中,那原本被压抑的现代那自由的意识又蠢蠢欲动起来,不经意的便表现了出来。
二人说笑着回到了客栈,李赋皱了皱眉,便道:“咱们也不沾他乐正家什么流水席的光,还是这会儿就离开贡漳吧!”
连芳洲想想,像自己和李赋这种“过路人”的身份,就算吃流水席,也肯定是在外围,绝无可能跟乐正家邀请赴宴的正经宾客在一处,那么也不太可能能够见识到什么人、打探到什么消息,便笑着点头。
二人行囊简单,不过几身衣裳而已,一个包袱收拾好便可上路。
那伙计见他两个待人和气极好说话,这几天聊着聊着彼此也熟悉许多了,见他二人要走不由大为诧异,还十分好心的劝说他们不必急着走,不妨留下来吃了流水席再走,不然真的是亏大了云云。
连芳洲听得好笑,见他还有絮絮叨叨继续劝自己二人的趋势,而李赋已经有些不耐烦了,连芳洲便笑着推说有要紧事不便再停留,那伙计这才作罢。
二人雇了马车,一路行去,中午十分路过一片树木浓荫的树林子,便与停下休息休息,让车夫卸了马儿赶去饮水也歇息歇息。
两人寻了个浓荫遮挡的安静处,依偎着坐在草地上休息着,李赋突然眉棱骨跳了跳,目光往深林东北方向望了过去,道:“我怎么听到似乎有人在哭?好像……还是个年轻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