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碧桃撇撇嘴。
春杏看了连芳洲一眼,忙道:“外人说什么有什么关系?爱说说去!时间长了自然也就淡了,只要侯爷相信夫人,便什么都无妨!”
“对对对!”碧桃猛然醒悟,忙道:“侯爷一定会相信夫人的!侯爷待夫人这么好呢!”
连芳洲笑笑,道:“清者自清,只要侯爷不说什么,这事儿对我半点影响也没有。难不成外头那些人还当这谣言能逼得我自尽?那也太天真了!”
然而连芳洲和碧桃、春杏都没有想到的是,这谣言传播的力度有多厉害。
短短两天功夫,整个南海城大街小巷、茶楼酒肆、高门大户或者寻常百姓人家,哪怕是刚刚勉强懂事的三岁孩童,就没有不知道这件事的。
这些谣言不但传得有鼻子有眼,而且传得越来越不堪,茶楼里,街头巷口,往往一大堆人聚在一起,听其中一二人唾沫子横飞的描述着威宁侯夫人跟梁府大公子在一起时如何如何的恩爱缠绵,梁大公子为了讨美人欢心又是如何冷酷无情的狠罚从前的宠妾白姨娘,说得有鼻子有眼睛的好似亲眼看见一般!
布政使衙门后宅那些本地仆人也没闲着,叽叽喳喳、窃窃私语,同样议论讨论得津津有味。
有好些或者是别有居心,或者是好奇心太强烈的,甚至百般讨好连芳洲李赋从京城带来的仆人,变着法儿的打听夫人的事情,似乎还想挖掘些别的猛料似的。
当然,没有人会跟他们说什么。
但那些人无趣之下,却又信誓旦旦的传说,夫人在京城里肯定也有新闻,不然,为什么这些仆人都缄口不言呢?那是因为他们不敢说啊!
有人舔着脸问到碧桃面前,被她狠狠扇了两记耳光罚跪半日,方才消停了点。
然而,随着侯爷出巡军营四日未归并且不知何时才归的消息传来,众人又如同打了鸡血似的兴奋议论起来,坊间又有传言,说侯爷心情抑郁,命众官兵陪着狩猎,晚间饮酒传了歌舞伎弹唱作乐,似乎更是从侧面笃定侯夫人肯定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令侯爷不快了……
暗地里传也就罢了,这日连芳洲心情抑郁,带着红玉、迎春、盼夏往小花园中散步舒缓舒缓心情,谁知却听到两个打扫的婆子坐在树下笑嘻嘻的你一句我一句说得甚是不堪,瞧那眉飞色舞的样,着实叫人火起。
瞥见连芳洲来了,那两婆子慌忙闭嘴,起身唯唯诺诺行礼。讪讪之色有,惊慌忏悔之色却无。
眉眼之间反而不着痕迹的划过鄙夷不屑。
连芳洲看得大怒,冷冷喝道:“跪下!”
两名婆子一怔,躲躲闪闪看向连芳洲,涎着脸陪笑道:“夫人这是——”
“跪下,没听见吗!”连芳洲声音更冷。
两个婆子还是头一次看见她发火,不敢再坚持,磨磨蹭蹭的跪了下去。
连芳洲冷笑道:“你们真是太闲了,居然敢乱传外头那些谣言,是不是忘记了你们吃的是谁家的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