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没有!”连芳洲摇头笑笑,道:“我昨儿想起来有件事想叮嘱你一声的,可后来睡着了也没来得及说。”
李赋闻言便坐在床沿,笑道:“什么事,你说?”
连芳洲抿了抿唇,微笑道:“如果扶家要送你大礼,你帮我要一样东西……”
李赋听她说完便点头,笑道:“放心,不会忘记!“
连芳洲“嗯”了一声,笑道了声“一路顺风!”这才一笑重新躺下。
李赋忍不住又与她缠绵片刻,方依依不舍的起身去了。
这厢李赋和黎捕头、扶家父子婆媳急急上路,昨天晚上,整个南海城大家世族的核心男主子们却云里雾里,相互打听泉州扶家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可惜,竟是半点风声也无。
别人家也就算了,独梁晋回去越想越不对劲,总觉得似乎会有什么事情发生,便去见了老爷子,将傍晚之事说了一遍。
梁大老爷嘲弄了一番黎捕头和扶家父子,也乱猜了一通,摇摇头,猜不出个所以然来,亦不在意,笑道:“这是扶家的事,跟我们梁家又不沾边,有的没的当个笑话听过也就算了,理会他们做什么?”
忍不住又皱皱眉头,向梁晋责备道:“你说你也是的,明知李大人恨你,你还跟着去凑什么热闹?若被他寻个借口拿住了,给你下到大牢里,那才好看!”
梁晋无谓笑笑,漫不经心道:“爹您也太小看我了!拿我下大牢?哼,我敢保证他做梦都想!也敢保证他没这个机会!”
“爹,我还是觉得,”梁晋又将话题绕了回来:“扶家这事恐怕不简单!泉州知州衙门大堂上坐着的那位,除非傻了疯了,才会跟泉州的地头蛇扶家撕破脸!既然他这么做了,这里头肯定有原因!”
梁大老爷神色微微一敛,想了片刻,不觉慢慢点头,道:“你说的也是,正是这个理!且等着看吧!这里头究竟有什么古怪,过几天就能知道了!但凡官府明目张胆插手的事,极少有瞒得过人去。”
“爹!”梁晋摇摇头,道:“您还是没有明白我的意思!瞬息万变,一夕之间天翻地覆的事儿太多太多了!过几天?我担心过几天恐怕就什么都晚了!”
梁大老爷虽然对儿子这话不以为然,什么晚了不晚了?就算晚了,那也是扶家的事,跟梁家有什么关系?
说句心里实在话,他倒巴不得扶家出点儿大事,狠狠的出一次血最好弄得元气大伤呢!
扶家掌控着海外贸易这么多年,早已赚得盆满钵盈,也是时候该给别人家一点机会了。
好事总不能他们都占着吧?
“你想如何?”梁大老爷直接问道。
梁晋精神振了振,道:“我想明日一大早就启程去泉州!我要亲自过去看看到底发生了什么事!那位李大人今日在布政使衙门里也说了,他也要亲自过去一趟呢!哼,那人最是狡猾无利不早起,若说他是过去主持公道别无目的,说死我也不信!我要去瞧瞧,他打的什么主意!万一有什么事情发生,能插得上手的,我也不能错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