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过!罢了,让她进来吧!”
谁知,邓梦涵却不肯进去了。
冲里头磕了个头,高声叫道:“李夫人,是我该死,我不该得罪了您!一人做事一人当,民女愿意为民女的行为付出应有的代价,夫人要怎样降罪责罚民女心甘情愿都认了!可是这一切跟民女的父亲毫无关系!求求李夫人您高抬贵手,饶了民女的父亲吧!”
邓梦涵喉咙嘶哑着,带着疲惫伤感的哭腔,声音却是不小,不远处聚集着看热闹的人都清清楚楚的听见了。
人群“嗡”的一下,议论声潮水般的袭来。
门房一时慌了手脚,赶上前呵斥道:“你别胡说八道!再在这儿胡说,别怪我们不客气了!”
邓梦涵一滞,突然掩面垂头呜呜咽咽的哭了起来。
她身子纤弱,瘦弱的肩膀一颤一颤,好不可怜,引得众人大为同情。
一时间说什么的都有,热闹无比。
门房跺跺脚,只得又叫人飞奔进去禀报了连芳洲。
连芳洲怒从心头起,冷笑道:“这是在逼我呢!士别三日真当刮目相看啊!”
她被朱玉莹和邓梦涵那般算计的事情根本不好说出去,说出去对她的名声有碍,邓梦涵倒是想败坏她的名声呢,然而说了出来,她就是大恶人,再也不会得到众人的同情。
这么笼笼统统的一句“该死”、“不该得罪”,看似什么都说了,其实什么都没说。
因为“得罪”可是有无数种区别的,杀了对方全家是得罪,骂了对方几句甚至翻给对方一记白眼也是得罪,就看听的人怎么想了。
这么一个柔柔弱弱的少女,得罪人还能怎么样得罪?无非就是言语口角!
而大多数人想的是,这邓小姐是有前科的,据说曾仰慕李大人想要算计李夫人好嫁给李大人,想必,李夫人这是又算旧账呢……
再联想近日邓老爷失踪一事,众人脑子里越发各种乱七八糟的脑补起来……
还是那句话,人们总是下意识的同情弱者,同情人们自以为看到的弱者!
连芳洲当即吩咐更衣,要出去会一会邓梦涵。
红玉忍不住劝道:“夫人,要不还是请她进来分说吧!夫人何必亲自出去?这也太给她面子了!”
连芳洲冷笑道:“你当我想去?可眼下闹成这样不能不去!招了她进来,回头那可就更说不清楚了!没准旁人还要说你家夫人仗势欺人、威胁恐吓人家柔弱的小姑娘呢!”
红玉怔了怔,可不正是!
她不由怒道:“那些人懂得什么!真正是——”
连芳洲笑道:“得了,他们是不懂,所以也怨不得他们!我倒要看看,这邓梦涵的本事究竟长了多少分!”
正欲出去,李赋恰从外边进来,上前拦下她道:“你要出去?别去!跟那种人对上,不怕玷污了眼睛!”
连芳洲抬眸含笑道:“我的爷!人家闹到门口来了,我总不能这么放任着给人看热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