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李赋点头笑道:“果然是个妙人!”
说的詹大人也笑了起来。
李赋略一沉吟,便道:“在这地方,也须得有他这样长袖善舞的人才能吃得开。明日咱们再找他说说话,明天晚上的晚宴一切就看他的意思,他需要咱们做什么,咱们就做什么。总不好摆一通官威与人生出怨来,到时候咱们一走了之倒是轻松,赵知州指不定要遭多少罪呢!琅岐州……整个南海郡像这样的地方只怕不少,等解决了四大家族的事,整个南海郡大体上稳定了,再来慢慢的解决这些地方问题!”
詹大人不由心中一凛,肃然起敬,向连芳洲拱手道:“大人英明!卑职愿意追随大人!”
李赋看他一眼,摆摆手笑道:“说不上什么追随不追随,本官一日做这个布政使,少不了担当一日!”
闲话一阵,詹大人一则不敢耽搁李赋休息,二则自己在马背上折腾了这么一天也折腾得够呛,便告辞自去休息。
少顷有丫鬟打来热水,李赋洗了脸,便进了次间在榻上休息。
天色将黑,赵知州家的管家赵管家便率着厨房下人给李赋一行送了酒菜过来,陪笑殷勤客套了一番。
李赋在这些上本也不讲究,并无挑剔,命人拿了赏钱打赏打发他们去了。这里与詹大人一同用饭不提。
十二名亲兵在前边偏厅里也开了一桌,比他们这边要热闹得多。
那些人都深知李赋的脾性,也没往这边凑着伺候,自己十二个人热热闹闹的自用了。
用过晚饭,李赋与詹大人又商量了片刻明日之事,便分开各自回屋休息。
詹大人那边累的浑身酸痛倒头就睡,很快就进入了沉沉的梦乡。
然而这区区一日的马上疾驰对李赋来说根本不算什么,他依然精神奕奕,在灯下琢磨着南海城中对付梁家的种种安排是否有所遗漏。
直到深夜,眼看着时辰不早,方准备上榻就寝。
然则就在此时,门口响起一阵急促的敲门声,一人低低的叫着:“大人!大人!您睡了吗……”
听声音,是亲卫明甲。
“进来说话。”李赋挑了挑眉,声音低沉。
若无要紧事,明甲不会这个时候来找他,然而若说有要紧事,能是什么?
“是,大人……”门被轻轻推开,进来的却不是明甲一人,还有卫风、刘二、刘术等六七人,刘二、卫风两个还挂了彩,一人脸上破了快皮红肿紫涨,一人左手胳膊厚厚的缠着纱布,其他还有三四人也受了轻伤。
除了进来的这几个,剩下的几人都在廊下。
看样子,十二人一个不拉!
李赋不由大怒,面色一沉,冷冰冰低喝道:“怎么回事?你们几个都出去惹事了?”
眸光一凛,冷冷扫过,李赋冷冷道:“把本官的脸都丢尽了!谁准许你们出去惹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