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下官多谢大人体谅!”詹大人勉强挣扎着靠坐在床头,又拱手正色道:“大人,下官有个不情之请,还请大人答应!”
“哦?”李赋略一沉吟,便点点头道:“詹大人有什么要求但说无妨,本官自会答应你!”
“是,多谢大人!”詹大人便正色道:“下官留在这儿半点也帮不了大人,而且寻医问药又麻烦,万一病情再严重,就更是麻烦!自己的身体自己清楚,如今下官还勉强支撑得住,下官想这就回南海城去,也省得添乱,还请大人答应!”
“这路途可不远,还是先养好了再说吧!”李赋有些为难。
“是啊詹大人,”赵知州也忙笑道:“咱们同朝为官,都是自己人,詹大人有什么要求尽管开口便是,只管把这儿当做自己家,无需客气!万万不敢有人怠慢了詹大人的!”
“大人、知州大人好意下官心领了!”詹大人苦笑摇摇头,说道:“只是下官在南海城的医馆看惯了病,这突然换个大夫也不自在!若离得远没的说,可这又不远,下官还是回去为妙!在路上歇一晚,明日下午就能回到南海城了!”
李赋和赵知州相视,皆有些为难。
然而不管两人怎样说,詹大人就是坚持要回南海城,李赋没奈何,只得叹口气答应了他,拨了两名亲兵相送。
赵知州也是个识趣之人,表示立刻就命人准备马车,命人从医馆抓药,准备好一切路上需要的东西。
李赋与詹大人道了谢。
很快,詹大人就上了马车,与两个亲兵急冲冲出了琅岐州,直奔南海城回去了。
眼看着快到中午,一拨一拨的赴宴的部落、部族的头人们陆陆续续的来到了知州衙门。
衙门的东、西跨院早已清理打扫干净,布置整齐,配备了伺候的下人们,正是为那些头人们暂时休息准备的处所。
李赋说要去看看,提前与头人们见个面、打个招呼,到了宴会上也省得尴尬。
虽然以前的布政使们都没有如此要求,但李赋要提前见一见人也没什么不妥,赵知州便陪笑称是,陪同他一起过去。
众头人们来了不少,凑在一起大声粗犷的哈哈大笑说着话,看见赵知州陪着一位大人来了,听说这位便是新任的布政使李大人,也各自好奇,纷纷的打量着李赋。
李赋笑着与众人招呼一二,目光一扫,挑眉问道:“不知道黑黎头人来了没有?是哪一位?”
众人的目光纷纷朝一人望去,李赋顺着看过去,那人身躯颇为高大,大约四十出头的年纪,皮肤黝黑,鹰钩鼻,阔嘴唇,一双三角眼白多黑少,冲人一瞪,冷飕飕凶光直冒。再加上他那身好几个颜色拼凑起来的样式古怪的衣裳,那一头披散的浓密的头发和一大部络腮胡子,端的威风凌凌,一看就不是个好惹的人物。
黑黎头人与李赋四目相碰,无声较量了一个回合。
他冷冷一笑,胸脯拍得啪啪响大步上前,瓮声瓮气的道:“老子就是黑黎头人,你就是新来的布政使?你找老子,有何贵干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