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李赋轻轻扯了扯他的袖子,示意他退开,微微一笑,道:“黑黎人勇武无双,在下佩服!昨夜之事,过去了也就过去了,本官没那么小气,也不打算再多问。只不过——”
李赋眸光一凛,脸色一沉,冷冷厉喝道:“本官问你,昨天你的人说什么‘死到临头的人了还敢嚣张!’、‘都要死的人了还出来混!’究竟是何意?说!”
李赋徒然喝斥,那经过铁血战场洗礼、经过无数刀光剑影浸染的气势徒涨,一股杀气弥漫周身,天神一般不可侵犯,众人情不自禁腿脚发软,下意识的微微缩肩拱背,向后退了退,只觉一颗心怦怦的狂跳不止。
赵知州双腿更是抖个不停,一股寒气从脊梁骨往上升,心里阵阵发寒!
布政使大人,太可怕了!
一时间,鸦雀无声,众人呆若木鸡谁也不敢再说话。
黑黎头人也吓了一跳,他没有想到这位看起来很好脾气、也很好说话的布政使大人凶起来竟然这么凶,那周身徒然散发出来的杀气,令他亦情不自禁的心头发寒。
可他到底是凶残蛮横惯了的,下意识发寒之后徒然激发而生一股不服、不甘之气,狠狠瞪着李赋不语。
李赋虎目圆睁,与他对视着,没有半分后退,反而紧紧逼视着冷笑道:“怕了?不敢说?”
“谁会怕你!”黑黎头人大怒暴喝,脸上涨得通红,怒目相视,睚眦欲裂,恨不得一口吞了李赋。
李赋连连冷笑,冷冷道:“不怕?那你为何不敢回答本官,那话究竟是什么意思?你们黑黎人,想造反不成!”
众人一惊,忍不住齐齐变色,“啊!”的一声低低抽气。
赵知州比旁人更明白“造反”这两个字的严重性和分量,脸色白得像一张纸。
这一幕,深深的刺痛了黑黎头人,只见他的脸因气血上涌而变得一阵红一阵白,恨恨怒声大叫道:“造反又怎样!老子就是要造反!老子要杀了你!你又能把老子怎么样!”
“轰!”的一下众人炸开了锅,嗡嗡嗡的议论起来,纷纷交头接耳,惊诧莫名!
太意外了!事情怎么会变成这样!
“阿木头人,你不要胡说八道!”赵知州厉声呵斥。
李赋双眸灼灼盯着他,面沉如霜,冷冷道:“你说的,可是真的?你要杀了本官?哈哈!你有这个本事,尽管放马过来!”
“阿木头人——”
那黑黎头人哪里禁得住李赋如此呼喝,瞪大眼睛“啊!”的一声狂吼挥起硕大的拳头朝李赋扑打过来。
像他这种以蛮力为主、几乎不讲技巧的打法李赋如何放在眼里?
在众人惊慌失措的惊呼声中,李赋冷冷一笑,眼看那拳头直扑面门而来,只见他身形微微一偏,众人眼睛一花,等回过神来定睛一看,却发现李赋气定神闲闪身一侧,黑黎头人出拳如风,气势如山,连连出击转眼的功夫已经打出了十几拳,却无一例外全被李赋避了开去,连李赋衣角都没沾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