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知州忙招呼众人自便,又命人将阿木头人抬到他住的客栈去,一面命人请了大夫直接过去。
阿木头人摆明了是个欺软怕硬的,李赋一走,他就又横起来了。赵知州好言好语的陪着笑脸,各种为他着想,换来的却是他的连声冷笑和不屑的白眼。
如果不是此刻伤口实在火辣辣的疼得厉害以至于他没有功夫做别的,定要将赵知州嘲讽谩骂一番!
回到客栈那包下来的后院,众族人随从已经提前得到消息了,一起迎了出来,七手八脚扶着他回了房间,口中少不得各种义愤填膺、摩拳擦掌的叫骂。
阿木头人始终冷着脸没有说话,神色阴狠。
赵知州请来的大夫也已经到了,这大夫在众人见了这帮凶神恶煞的人一个个瞪着自己,那愤怒的目光恨不得喷出火燃烧了自己,不由得双腿发软暗暗叫苦:这都哪儿跟哪儿啊!又不是我干的,你们这样瞪我做什么!
只是他是知州大人派人请来的,即便心中再害怕,也不敢抛下病人不顾悄悄溜走。只好硬着头皮上。
好容易小心翼翼、战战兢兢的为阿木头人清理了伤口、上了药,开了方子,还没有来得及卖好的说一声“不要钱!”,就被那些气急败坏的族人和随从揍了一顿,跟着一脚踹出了门!
“这些汉人,没有一个好东西!”族人们恨恨的骂着。
一名心腹悄悄冲阿木头人使了个眼色,阿木头人便冷哼道:“你们都先出去!”
众人犹自磨蹭,问他报仇出气的事。
阿木头人不耐烦挥手:“仇当然要报,我自有主意,不用你们插手!李赋那混蛋使奸,老子是一不小心上了他的当,你们真当老子打不过他?出去!都出去!”
众人这才吵吵嚷嚷的退出去。
片刻,那心腹引了一人进来,来人一袭浅褚色普通茧绸暗纹长袍,腰间系着同色腰带,墨发高束,五官深刻,凛厉的目光和冷沉的脸色都明显的表示出他此刻心情极其不好!
“梁大公子,你怎么来了!”阿木头人趴在床榻上,扭头看向梁晋大大咧咧的说道。动作的幅度有点大,牵动伤口,他忍不住咧了咧嘴。
“哼!”梁晋微微冷笑,自顾自的在他对面的空椅子上坐下,淡淡道:“知州衙门里发生的事情我已经知道了。”
阿木头人低呼一声,迟疑道:“那,那你——”他顿时有些不自在,脸上一红恨恨捶床道:“老子不是打不过他!谁知道那混蛋怎么那么狡猾!他故意示弱引诱老子上当!如果再来一次,老子一定打得他满地找牙!”
“你还是省省吧!”梁晋似嘲非嘲一笑,道:“败在他手里你一点也不冤枉,也没有什么觉得丢脸的!他是大将军、威宁候,胡人闻风丧胆,一战定辽东,若连你都打不过,大周朝的气数也快要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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