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见了,越发为他的风采威严所折服。
赵知州不由暗暗感慨,对这些崇尚武力,不懂太多大道理的部落、部族来说,果然唯有武力才能镇压一切啊!不可一世的阿木头人被李大人收拾得那样惨,也难怪他们一个个都噤若寒蝉、唯唯诺诺了!有了李大人几句话,想必他们会消停许多吧?至少在一二年之内不会有什么大的变故,这就很好了……
晚宴结束,李赋与众人告辞,自回住处歇息。
然而,夜深人静,四周悄然安静下来的时候,从知州衙门某处偏院的角门处悄无声息的走出来九、十人左右的一群披着玄色披风、牵着马的黑衣人。
这些人相互之间打个招呼告别,无声无息的翻身上马,分作三拨分别出城。
却不知,背后一双眼睛正紧紧的盯着他们,尤其紧紧盯着其中一拨那明显装束、马匹与众人都不同的高大的身影身上……
暗夜中,一只鸽子扑簌簌扑棱着翅膀展翅翱翔,很快就消失在幽深沉沉的天际中。
那装束、马匹异于众人的高大男子与同行的三骑在飞驰经过一片森林的时候,遭遇了异常惨烈的埋伏和厮杀。
密不透风的箭雨从四面八方呼啸着破空而来,四个人一跃下马结成阵,腰间长剑出鞘,一番金戈交鸣的铮然声响之后,四个人不同程度的都受了伤。
他们警惕的瞪着四周,凝神屏息,皆清清楚楚:真正的厮杀,才刚刚开始……
一个又一个的黑影从林中冒了出来,密密麻麻,仿佛看不见头,淡淡的月光穿透树梢不时偶尔投下,落在他们手中的长剑上,散发着渗人的淡淡的冷光。
四人无声惨笑,眼神却更加坚定:纵是死,也要拉够了垫背的!
厮杀于无声处骤然开始,一时间人影闪动,于刀光剑影中不时有人受伤、有人倒下,鲜血喷出,染红了衣裳,沾染了草木,利剑刺入身体发出的沉闷的噗声,快得令人根本来不及去细听!
搏斗了将近两刻钟之后,那四人相继倒下,浑身伤痕累累的失去了性命。
有人踩着草叶沙沙轻响上前,点起火把一一查看四人容貌,脸色蓦地一变,恨恨道:“没有他!咱们上当了!”
另一人冷笑道:“大公子岂是那么容易糊弄的人?这边固然是下了重力气的精锐,那两处追去的人马也不弱多少!那人自以为半夜离开便能神不知鬼不觉,哼,做梦!”
第二天下午申时末,李赋从一辆普通得陈旧略显破烂的马车中下来,扶着脚步蹒跚的明甲和刘二,三人已经换了普通百姓的装束,终于回到了这南海城。
进了府中,小钱管家见状吃了一惊,叫了声“老爷!”慌忙上前扶住李赋,颤声道:“老爷这、这是怎么了?”
李赋摆摆手,吩咐道:“叫人请大夫来好好给明甲、刘二看看,派两个人仔细照顾着,悄悄的做就成,此事不要声张。备热水我要沐浴!还有,不要告诉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