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不慢的说道:“你说的没错,我何必同你一般计较?你对她怎样那是你的事,纵然你对她的心从来不变,她心里也没你!别说这辈子了,下辈子、下下辈子她也不可能选择你!”
“你!”梁晋被他戳中痛处一时哽住大怒,忍不住恨恨瞪了李赋一眼。想到自己所来的目的,到底冷笑两声忍住了。
他长长舒了口气令自己平复下来,淡淡说道:“你明天就可以带人突袭,攻打琅岐州,我暗杀了好几个部族头人,做了点手脚,如今他们互相猜忌、互相攻讦,内讧得正厉害,就像一盘散沙,绝对抵挡不住你的掩杀!另外,我还安排了人,可以打开城门里应外合。”
李赋心中大震,不敢置信的望着梁晋。
梁晋嘲讽一笑,淡淡道:“对这份大礼,你还满意吗?若没有分量十足、诚意足够的大礼,我可不放心你会不会做到答应我的事!”
李赋点点头,冷冷道:“好,我就信你一回。你走吧!”
梁晋一怔,诧异道:“你不抓我?”
李赋道:“我没有这种习惯!你能走多远走多远,隐姓埋名,今后不要再出现在人前!最好别动救你家人的主意,我明摆着告诉你吧,你爹作为家主,你二叔、三叔作为主要参与者,是不可能活得成的了!其他的人,杖责之后流放辽东,你若敢半路动手,我绝不会再手下留情!”
梁晋嘲讽一笑,淡淡道:“梁家已经没有了,我还有什么资格动手?就算我想,也没有那个本事!”
流放辽东……
梁晋心里满满的都是苦涩,家中兄弟子侄们都是过惯了仆婢环绕的锦衣玉食的生活,乍然沦为阶下囚,还要受杖责、要迁徙辽东,只怕根本到不了地方,就没几个能坚持下去的了!
即使到了辽东,听说那地方冰天雪地,跟南海郡的气候根本就是天壤之别的两个极端,又有谁能适应的下来?
梁家这回,即便不连根拔起,也差不多了!
李赋既然警告了他,必定有了万全之策,他即便想要中途动手,也得掂量掂量!
何况,就算动了手之后,又能逃得了多远、藏得了多久?
“我再跟你做一笔交易,李大人,”梁晋缓缓说道:“梁家这次运气不好,栽到你手里也只能认了!可是稚子无辜,希望李大人能够对十岁以下的孩子网开一面,就留他们在南海郡吧!孩子而已,就算他们长大成人,那也在十年之后了!十年,可以改变许多东西,有许多东西也再无法改变,李大人以为如何?”
李赋瞅了他一眼冷冷道:“哦?你倒说说,你手里还有什么底牌能与我做交易?”
梁晋呵呵一笑,胸有成竹的道:“第二座铁矿的地点,以及三处矿井的所有详细资料,还有储存黄金生铁的仓库,李大人觉得够了吗?”
李赋不禁怦然心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