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回京之后并没有受到璃王的重用。
想来也是,他一个汉阳王的心腹,隐藏了这么多年藏得这么深,璃王怎么可能随随便便就重用了他。即便璃王同意,璃王手下那一干“自己人”也不同意啊!
因为容飞宇,信阳候丢尽了脸面,早已辞官在家,与夫人过起了深居简出的生活,对外,任由容飞宇闹腾不管不问。
容飞宇没了靠山,没有重用,挂着一个刑部的虚职,还得整天面对众人的冷嘲热讽与白眼,无论走到哪儿总会收获一堆意味深长的目光以及指指点点,怄得他几乎要吐血!
然而他能怎么样?跟着汉阳王耀武扬威的日子已经过去了!
他不由深恨自己,当初为何会投向了毫无前途的汉阳王?为什么不选择璃王?如果一开始他投靠的就是璃王,焉有今日之辱!
容飞宇不甘心如此,因此发狠定要再立一件大大的功劳,迫使新皇与众人不得不重新审视他。
他相信,只要自己有才能、有忠心,新皇没有道理不重用自己,旁人亦无话可说!
于是,容飞宇经过一番计较,便将目标定在徐亦云身上。
一则从哪儿跌倒从哪儿爬起,二则与别人不一样,他坚信徐亦云肯定没有死!说不上为什么,就是感觉!凭他对徐亦云的了解而生出的感觉。
这些日子以来,他明察暗访,将徐亦云有可能藏身的地方搜了个遍,却一无所获,心中不由暗暗焦急。
他还是不信她已经死了!
难道,她已经离开京城,也往南边去了?
如果真是那样,自己纵然有通天的本事也没辙了!
容飞宇心中一阵绝望。
谁知昨晚,他心情低落的坐在书桌前,怔怔的瞅着那灯火出神,一阵轻风从没有关严实的窗户吹了进来,吹得投影在桌面上的灯的影子瑟瑟摇摆,容飞宇脑中灵光一闪,“灯下黑!”三个字赫然蹦出脑海!
没错!就是灯下黑!
容飞宇一掌拍在书桌上,心怀大畅,禁不住哈哈大笑起来!
一想到徐亦云极有可能依然躲藏在连府中,容飞宇就恨不得立刻天亮,好过去一探究竟!
这一夜,有两个男人,都在急切的盼着天亮,为的是同一个女人,目的,却南辕北辙,差了十万八千里!
天蒙蒙亮,连泽还陷入半睡半醒迷迷糊糊的混沌梦境中,足足兴奋了一夜无眠的容飞宇早已在天色刚亮的时候迫不及待出了信阳候府,直奔连府而来。
被查封的连府平日里并无人关注,容飞宇虽然不会武功,要从人迹罕稀的某段围墙外边翻墙而入其实并不是什么难事!
很轻易的,他就进了连府。
再次踏入这座府邸,与连泽的惆怅酸涩不同,容飞宇心中只有愤恨,满满的愤恨。
在这儿,他一次又一次的被徐亦云那个贱人戏弄,然后受到了一次没法儿洗刷的耻辱!这辈子他都记得!
那小贱人最好别落到他手里,否则,他绝不会放过她!他要她求生不得求死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