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根本就是借题发挥、欲加之词,靖南王气得哆嗦。
他辩无可辩,且心有忌惮,气也就气了并不敢动手,然手下部将却恨极了这些站着说话不腰疼的客将,当下怒气冲冲反唇相讥起来。
争执演变成大吵,大吵变成相互攻讦谩骂,若非靖南王喝命止住,就要动上刀子了!
杨都司冷冷撂下一句话:王爷的人马如果要赶回潞州,那么恕他们不奉陪了,也得回去了!
靖南王气得倒仰。
两边不肯相让,他只能夹在中间受气。
谁料这还没解决,仅剩不多的粮草又遭了李赋派人偷袭,一把大火烧得精光!
而军中,不知何时竟悄然流行起了瘟疫……
这下不光是靖南王,客军们都慌了神,逼着他下令攻打肴关——不是真的一定要打,而是可以趁机求败,理所当然请朝廷增援,或者离开。
虽说不光彩,那也总比尽数死在这儿的强!
靖南王内忧外患、气急交加之下竟又病倒了!一病不起!
还等不到快马疾驰回京禀报的亲信赶回来,李赋大军涌出,杀得靖南王一系丢盔弃甲大败而逃。
李赋却并没有乘胜追击,杀得联军逃窜四散,再无力聚拢,便又回关去了。
消息通过六百里加急送往京城,朱三公子气愤难平,极力主张再起大军、另派得力将领挂帅出征。
他就不信了,区区一个李赋,守着区区一个南海郡,还能抵挡得住倾国之力的攻击不成!
璃王却是目光闪烁、若有所思。
再次细细问了那赶回京禀报的使者后,眸光更沉了。
“还是算了吧!”璃王叹了口气,道:“南海郡离京城遥远,本就是朝廷力所不及的蛮荒之地,朕乃一国之君、真龙天子,何必同李赋做此无谓之争!李赋没有赶尽杀绝,也没有趁机多占一座城池、一寸土地,看样子,他就是想守着南海郡那块破地而已!给他便是!”
“皇上!”朱三公子大急。
璃王这一次却没有再听他的,摆摆手道:“朕知道,你恨李赋夫妇,但你要明白,君子报仇十年不晚,何必急在这一时?南海郡有天险可守,泉州港可下南洋、东洋,补给源源不断,急切之间想要攻下谈何容易!朕初初登基,未曾施惠于民,反倒燃起战火,叫众臣与天下百姓如何看朕?”
好不容易富有四海,成了天下的主人,不先享受生活、享受权力,过那高高在上、无拘无束、想做什么就做什么的好日子,何必非要同龟缩一隅的李赋计较?
他所占不过是南海郡那破地方,算的了什么?
朱三公子虽然心有不甘,但璃王已经把话说到了这份上,甚至将李赋夫妇与朱家的恩怨都拿出来说了,他还能说什么?
要是再坚持己见,那就是以权谋私了!
“皇上圣明,”朱三公子只得言不由衷的拱手弯腰,又道:“只是,这一来攻打南海郡之事如何收场?被李赋大败,说出去总归有损朝廷颜面、有损皇上颜面啊!”
这一点璃王倒是早有主意,闻... -->>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